“都可以的,江枫眠,笨笨的可爱,聪明一点也可爱,你只要健康就好。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健健康康的跟我说,你好了,脑袋没事,心也没事。”
“哥哥,我已经好多了的。”
“嗯,那就好,江枫眠,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是江枫眠,怎么样的江枫眠都没关系。
“江枫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我,你拿了我的平安扣,就跟我绑在一起了,你说过要陪我一起死的,不能食言。”
霍纵的眼底似乎是鲜红的血丝,看过来时带着珍重,江枫眠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愣愣地点头。
他把手腕举起来,抵在唇边温柔地吻过平安扣,郑重道:“霍纵,你已经把我栓起来了,哪也不去。”
霍纵应了一声,那些疯狂的情绪被他压下去,只是从一侧的后视镜里,依稀能看见霍纵眼底浓浓的占有欲。
[霍总:放我桌上吧。]
公司的办公桌上摆了一份文件,封面上没有名字,霍纵瞥了眼,瞬间了然。
他指腹摩挲着纯白的页面,成堆的文件摆在前面,隔绝了他看向江枫眠的视线。纷繁复杂的情绪涌上来,霍纵回忆起江枫眠担忧的眼神,其实早就有了猜测。
霍纵顿了好久好久,江枫眠喊他才恍然回神。
“霍纵,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江枫眠的指尖揉搓着霍纵眉心,他偷偷给盛知意画了一对Q版小人了,霍纵还顿在那,目光阴鸷,脸上都是江枫眠猜不透的情绪。
从上车开始,霍纵整个人就怪怪的,莫名地问起他是不是聪明了,还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江枫眠攥着手指,忽然就害怕起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是我的小猫要走,我该用什么办法留住他。”
“不走,哪也不去。”
江枫眠俯身抱着霍纵的脖颈,他下巴蹭过霍纵的脑袋,手指捋着他发质稍硬的头发,像是安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江枫眠飞快调整好情绪,他倚在霍纵办公桌前,把玩着自己的指尖,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进。”
陈晨瞥了眼江枫眠,想说的话忽然就卡在喉咙里,他站在原地,又看向霍纵。
“什么事?”
“霍总,我刚收到消息,江峻岭保释出来了。上面施压,说当事人精神失常,他的话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那些伤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总,我听说是老爷子的意思。”
江枫眠茫然地看向霍纵,老爷子,是霍擎吧。
这么久以来,他都快要把这个人给忘了,其实江枫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霍纵一直压着,以江枫秋的人脉钱财,江峻岭早就被捞出来了。
“现在在哪,回江家了吗?”
“昨天晚上回去的,今天没有去江氏,直奔霍氏来了,跟江枫秋一起。”
陈晨看江枫眠情绪不太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之前伤情鉴定书陈晨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摆脱阴影,人渣又出来了,这对江枫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霍纵看了眼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天上人间带人回霍家那天,霍擎给他来过两个电话,霍纵一概没。
呵。
霍纵勾起嘲讽的弧度,他发朋友圈时没有屏蔽霍擎,看见了不爽是吧,是不是觉得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
施压让江峻岭出来,是报复他吧。
霍擎擅长极了这样的事情,在他拥有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时,立马跳出来毁掉。
“霍总,是放他们上来,还是……”
“让他们来。”
霍纵站起身,走到江枫眠身边,一起跟他倚靠在办公桌上。
江枫眠的掌心凉的惊人,霍纵抓起来,像是握着一块寒冰。他脸色很差很差,似乎是在刹那间就没了血色。
“猫猫,别怕,有我在呢。”
江枫眠顺势趴在霍纵肩膀上,他紧紧圈着霍纵的腰,低声道:“哥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好,不难过,你也不能难过,这次出来了,咱们还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
“嗯。”
说话间,屋外吵嚷起来,江枫眠揉了揉眼睛,从霍纵怀里退出来。
“江枫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江枫眠抬起眼,跟怒目圆睁的江峻岭视线对上。
在局子里这么久,江峻岭瘦了很多,头发花白,精气神似乎都散了。只是那双眼睛更加令人厌恶,眼窝凹陷,眼球却极其突出,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江峻岭满腔的恨意无处言说,咬牙切齿道:“霍总,好久不见啊,听说你们过的挺幸福啊。”
在局子里那么多天,他受尽了折磨,吃不饱饭不说,要给关在一起的老大端屎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