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茫然抬头，高高地明月悬于空中，……今晚的月亮的确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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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怎么还不上来？”凌询问道，年底的河水要比以往凉很多，但太宰就像没感觉一样一直待在里面。
“因为很无聊嘛，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今晚月色这么好，当然要好好享受入水的时光啦！”太宰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地看向凌。
凌：“？”
芙芙很好奇他口中有意思的事是什么：“芙啊芙？”
“芙芙待在岸上就可以了。”太宰治对它笑了笑。
“至于凌酱，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比谁憋气时间长的游戏~”
话语刚落，凌就被骤然拉入了水中，水花扑起。芙芙猛地朝回蹦了一大步才避免被淋湿的命运，它有些忧虑地望着水面：“芙呜……？”
冷，很冷。
冷得人身上有种刺骨的痛。
平常受一点痛就要抱怨的太宰是怎么在这么冷的水里待那么久的？
凌平静地看着将他拉下来的太宰治，神情淡定地他仿佛他不是被突然拉入水中，而是本就待在河水里的。
见他如此平静，太宰治弯着嘴角，像害人性命的水鬼一样带着他一点点往在河水中下坠、沉沦。
真的一点都不怕啊凌……
这可不行，他现在就像看点凌和平常不一样的表现，唔……就算对他生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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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口中又一个气泡浮出，和太宰治的一起向上漂。
直到过了一会凌的嘴里也没有新的气泡出现，太宰治才意识到凌现在是缺氧了。
但凌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即使被死亡扼住了喉咙他也依旧还是这副模样，甚至连正常人该有的生上不自觉的挣扎都没有。
太宰治不禁感慨，难怪凌会对人类惴恐于死亡而感到不解，原来是他自己根本没有这种恐惧……面对死亡也无动于衷的凌比此刻的他还像个怪物啊。
但当金眸生性涣散时，笑着拖人入水的水鬼还是主动贴了上去。
凌意识模糊之前，最后感受到的是唇上意外出现的柔软。
意识再次恢复时，凌正被人托举在水面上，眼前人笑得正得意：“是我赢了！”
“凌，憋气这件事你还要多练练啊。”
凌迷茫地靠在太宰治身上，他们从水下到水上的这段记忆他就像没有一样，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此刻，凌才有些解太宰治为什么将入水当作最喜欢的自杀了，在此之前他从没体会过这么放松大脑的方式。
“凌酱，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缺氧的时候呛水的原因，凌现在说话竟然还带着点鼻音，“太宰，你好无聊。”憋气游戏很无聊。
“……”
“无聊的明明是凌吧！就算缺氧你也是这副表情！”太宰治控诉道。
“哦。”
太宰治捧起凌的脸，看着他显然还有些晕乎乎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吧，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这么冷的天，凌酱不要感冒咯。”
说的好像不是他带人入水的一样。
“芙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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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之后，工作继续。
对于黑手党来说，放假是没那么容易的，就算是过年那最多也是年会就算是给他们放的假了。
“都过年了，为什么那些家伙还是那么闹腾！”中原中也焦头烂额地看着桌上的文件，如今他的地位也在慢慢提升，差不多已经脱离尾崎红叶的部队，自己独自处工作了。
“喂，太宰！”他朝隔壁喊，“你这家伙能不能别发呆了，这么多文件也有你的份吧！”
“我不是发呆，是在思考……算了，头脑简单的蛞蝓根本不会懂什么是思考的。”太宰治趟在沙发上懒洋洋道。
“哈？你在思考什么？”
太宰治不想回答，经过上次那件他和凌之间可能只有他记住的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点微妙了起来，似乎也是他单方面的微妙……
太宰治叹了口气。
真奇怪，明明那么做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为什么后面却总是会回忆起来呢？
在中原中也对他的偷懒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凌突然走了进来。
“首领要见你们，”他看着中原中也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顿了顿，然后又加了一句，“关于横滨的黑手党组织最近骚乱不休的事。”
第44章 龙头战争
“不止是横滨,近日关东地带的黑手党动作不断这件事你们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太宰君，中也君。”
戴着红色围巾的黑衣首领坐在背光处的座椅上，语调轻缓地询问。
“啊,是因为那个五千亿吧。”太宰治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