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快的效果。
再看看手，手掌心毒素最多，石皮最厚，但是手腕处已经开始变淡。
“你……是谁？”袁老头的声音依旧很沙哑，就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
唐不辞瞳孔一缩：“你方才不是说知道我是谁吗？”
袁老呼吸粗重，口中的气味着实不好闻，唐不辞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才问道：
“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床上的袁老头长出一口气，疲倦的闭上眼睛，可牙齿却咬的紧紧地：
“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不是人。”
“……”唐不辞咬了咬牙：“不管是什么你到底说。”
“我只跟老祖宗说。”语毕，袁老头咳嗽了两声。
老祖宗？唐不辞抚了抚额头：“你是长寿村的人？”他听那拾荒的张山人提到过，老一辈的人都把红枫树上的祖蛇称呼为老祖宗。
可袁老却摇摇头，老祖宗不到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样子。
唐不辞无奈的看向门外，还好叶晓媚来了，只是她低着头慢吞吞的，就跟数着自己步数在走路似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病房门口，唐不辞迫不及待的把她拉了进来关上门。
这个时候，床上的袁老才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冒出来的头一句话便是：
“老祖宗……”
唐不辞明知道他称呼的人是叶晓媚，可还是再次多看了一眼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层敬怕。
叶晓媚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难的决定，拉过凳子坐在床头边上，低着头喃喃道：
“说吧。”
第411章 原来我是傀儡
唐不辞在一旁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耳朵恨不得竖的直直的。
叶晓媚心情不安的听着。
袁老头声音沙哑低沉：“一开始第一次在村口见到你的时候我并不确定，只是觉得诧异，为什么会有祖蛇的气息。
直到后来，在牛家宅基地上的时候，你说你会掐算，还知道我那么多的事，其实当时我还是没有想到你就是祖蛇的寄灵体，直到这一天的昏昏沉沉我才想通。”
叶晓媚深吸一口气，希望他不说，又希望他干脆点，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的感觉：
“说说你知道。”
袁老头努力的抬起脑袋，疲倦的目光从唐不辞身上收回来：“让他出去。”
唐不辞瞳孔一缩双手叉腰，指着袁老头：“嘿，你这老头刚才我还出钱要救你来着……”
叶晓媚看了一眼唐不辞，她本就心情沉重，眼神更是无意间透着犀利，直接打断了唐不辞的话。
他不服气的点点下巴，行，没良心的死老头，他不听了总行吧，再说叶晓媚和他的关系那不是一般的，回头她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随着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床上的袁老头好似彻底放松了下来：
“老祖宗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原因，祖蛇的蛇灵还未彻底苏醒，而你就是十年前那个死掉的小女孩，我见过你……”
叶晓媚心里咯噔一下，可事到如今她到底是要面对现实的：
“你怎么知道我十年前死过一次？”
话音刚落，叶晓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十年？这么巧吗？她十岁左右的时候被白蛇吓死了，高烧好几天不退。
叶晓媚瞳孔一缩：“是你把黑蟾挪到牛家地基的时间？”
“不错，那条白蛇带着祖灵之气选择了你，我是收到老祖宗的托梦带着那条蛇不远千里的找到了梅花村。
我只是奉命带白蛇过来，至于选择，那是祖灵的选择，你就是当年被选中的那个姑娘，所以我第一次在村口见到你的时候，会觉得很奇怪，许是你和小时候的样子差别太大，所以，肉眼是认不出的。”
叶晓媚听着听着觉得后背冒冷汗，托梦这种事……真实存在？
可不知为何，说到这里的袁老呜咽了起来：“老祖宗死的太惨了，寻找寄灵人的时间有限，我当时太落魄没有钱坐车，只能靠着看风水的手艺赚了钱再赶来，如果过了时辰，老祖宗就灰飞烟灭了。
那时，恐怕红枫树再也不会成长，它的后代再也没有机会复活，黑蟾再也不会存在。”
叶晓媚瞬间诧异：“红枫树也有后代？”这听着怎么跟鬼故事一样？树成精？
袁老接下来的一席话把叶晓媚的三观彻底震碎了。
“不错，红枫树已有万年的岁数，早已是雌雄同体五千年一次的暗结朱胎，这个秘密只有当年几位老者知道出胎的日子，但是，时间不饶人，一个个的都撒手人寰了，这件事又不能公诸于众，只能口口相传与下一代。
我就是第八十三代守护者，可我无儿无女又久久不见红枫胎诞生，我怕将这个秘密带到土里去，而且我还要完成老祖宗的托付，不知此去何年能归来，我便将这事交给了一个姓唐的商人，因为我考虑到即便红枫胎降世，也不能在长寿村久留，便让他答应等仙胎一旦降世，就把他带走，越远越好……一切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