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柳大凤目光一怔,哈哈笑了:“你?军人家属?什么官啊,不会是个跑腿的吧。”
贾楠楠听闻此话,被柳大凤找人揍得自卑心瞬间恢复了不少,她吸了吸鼻子:
“柳大凤,她老公真的是军人,官衔不小呢,你真不能打她。”
“我倒是不信了,既然官衔不小,怎么还穷的在外头卖饺子?我看你就是装呢,长这么好看,不去当鸡可太可惜了。”
指甲油姑娘一边吹着自己的指甲,一边靠在门槛上看着叶晓媚,满眼都是挑衅。
走廊里端着盆子洗漱好的同学从水房回来,看到这情况个个都避而远之。
叶晓媚凝眉看着这二人,就这样的地痞女流氓到底是怎么考进重点的?但凡把敬礼放在学习上也不会学的这么坏吧。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啊倒是,该不会是找了几个野男人就吹牛皮说是当大官的?”
柳大凤嘿嘿一笑,感觉她胸腔都在颤动,倒不是说她多丰满,是她着实长得不像个姑娘的体型,肩宽腰窄的。
贾楠楠见这一招不好用吓得哆哆嗦嗦往叶晓媚身后躲。
柳大凤等人笑的前仰后合:“贾楠楠,你怕什么啊,我不就是从校外找几个小混混打了你一顿吗,别怕,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再说,你挨揍不是因为你多管闲事?那只是个小教训。”
叶晓媚一看贾楠楠身子抖得如筛糠一样,好似明白了什么:
“是你昨天晚上到我宿舍了?”
贾楠楠更是身子一颤,她没说,她真的没说,被打的滋味此刻还历历在目,那种如雨点一般的拳脚落在身上的感觉太痛苦了。
此话一出,柳大凤笑不出来了,上下打量叶晓媚,看她长得个头不算矮,偏偏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是我又怎么了?你有证据吗?你会给她作证吗?”
她指了指指甲油姑娘。
指甲油姑娘摇摇头,笑的合不拢嘴。
“你会给她作证吗?”她又指向宿舍里其他几人。
几人全都摇摇头,最后柳大凤又指向贾楠楠:“你?”
贾楠楠吓得身子缩成一团就差没蹲下来抱头痛哭了。
随后,柳大凤双手摊开嚣张的笑道:“哦吼,没有人给你作证,怎么办呐小状元,是不是要气死了,可别生气,听说孕妇生气对身体不好,大家伙都看着呢,万一气死了好多人作证是你自己把自己气死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叶晓媚上下打量柳大凤,她好嚣张,对,她说对了,此刻自己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柳大凤是吧,好,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咱们明天见。”
叶晓媚拉着发抖的贾楠楠回到201宿舍的时候,咣当一声关上门。
尚真正躺在宿舍里跳绳,说是跳跳消化消化回头再吃一碗。
叶晓媚也没多说什么坐在桌前把两碗饺子推倒贾楠楠面前,她看样子是饿坏了,先下手抓了两个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的同时眼泪也往下掉。
她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上你,你也看见了,柳大凤她会打人。”
叶晓媚看她嘴角青紫心里疼得慌:“不提这事儿了,你先吃,我自己想办法。”
军区。
昨天,马启军收到了老家母亲再次打来的电话,说是不回来处理叶晓媚和他离婚的事情他就要上吊。
这也是叶晓媚打电话到梁国栋家里时了解的情况,乡亲们都前去劝说,听说王兰闹的挺大的。
平日里家长里短的没少互相猜忌,互相嫉妒,但是在人命关天的大事跟前,必须都得朝着保护人命的方向去。
那天家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院子里黑压压一片,王兰就在老屋的堂屋房梁上挂了一根裁剪好的床单,脚下踩着板凳,眼看着一边哭一边把脑袋伸进去。
乡亲们顿时乱了方寸,有的说叫人去打电话看看启军那孩子啥时候能到家。
也有人上去簇拥着生怕老太太把脑袋伸进去的时候一脚踹开板凳,还有人死死摁着凳子,有人抱着她的腿时刻准备向上拖着。
当天,马启军刚结束任务回来,身上火药味都还没来得及处理,接到这个消息时,他把办公桌给掀翻了。
黑子吓得上去扶起来也不是,站在那儿不动也不是。
许久之后,马启军坐在一片狼藉,还唯一站在那安然无恙的椅子上时,心情平静了不少。
黑子才敢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首长,还有一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
“啥事儿?”马启军当时眼神犀利,要知道作战有多么的凶险,他妈啥时候变成这样了?
要是在战场上允许和外界通讯的话,还不得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