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凌萝还是没那个胆量敢在凤莲脸上画王八,等会估计她会死得很惨的。
一路轻微的颠簸,回到了衙门,凤莲这才睁开眼睛,与凌萝一同进门,云添护着在身边。
杂役们过来将马车牵走,凤莲将一些事情交给了艺林和石海去处,便回到书房里,似有感触,在白纸之上作画。
静观师太跟随二人来到衙门,蹙起了眉头,这个男子居然还是一个当官的,想来静怡早就看出来了。
凤莲作画,凌萝招呼着人戏耍,待到晚间时,凤莲又离开了书房,一路到了厨房,准备晚膳。
石海已经帮忙习惯了,两个人都是在衙门里唯二会做饭的人,无奈只能下厨。
倒是凌萝,无聊时就会进来找凤莲,和凤莲说了几句话又来了兴致去找云添几人踢毽子做游戏。
静观师太看在眼里,倒是觉得惊奇,这样的男子,她原以为是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不想他却是任由着妻子到处玩耍,自已一个人担着所有事情,单方面做了许多事情。
而且看他那个架势,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晚膳时间到了,正好凤莲二人也做好了饭菜,几个捕快帮忙着端菜,衙门里也像是百姓家里的一样,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没有贵贱高低,一齐说着话吃着饭。
“大人的厨艺真的好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我以后离不开大人了!”捕快收拾着残局,一边感慨着。
石海踹了一脚,道:“我做的就不好吃吗?”
“都好吃都好吃,以后肯定石哥的娘子就有口福了。”捕快连忙谄媚地回答。
“莫何波,我告诉你,说话小心点,小心得罪我们石哥,你以后就没得吃了!”一旁的捕快打趣着。
“去去去,哪有,咱们石哥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对吧,石哥?”几个捕快打趣时常的事情,石海也跟着一起闹。
笑骂一声:“小兔崽子,我不给你吃,你能拿我怎么办?”
“别别别,石哥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艺林看着石海,鄙夷地摇头,抱着一大叠公文,还得处自已的事情呢,但是勾起的嘴角却欺骗了他的心情,在这里很开心呢!就像是一家子一样,打打闹闹,永远都是开心的。
这也许就是凤莲说的,家吧?
那他还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呢!
凌萝看着他们几人打闹,突然来了劲头,大喊着:“来来来,猜拳决定,明天谁不吃饭!”
“好,我赞同!”石海举了手。
“别啊,夫人,我们开玩笑呢!”几个捕快顿时怂了。
“怕什么呢!就一顿饭不吃,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应该拿出一点气概,自已说下的话就要实现!”凌萝昂首,拍拍胸脯道。
“来啊,来啊,猜拳,反正我明天是有得吃的。”石海作为下厨的,自然是有得吃的,但是其他捕快就不一定了。
一时间,膳堂里哀嚎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倒也十分开心。
凤莲回了屋子沐浴更衣,听见膳堂的声音,慢慢地走进去,对坐在桌子上的凌萝道:“凌萝,快去沐浴吧,我已经帮你放了水,水温正好。”
“好嘞!”凌萝向来都是让人操心的那一个,自然不知道一个人做到如此面面俱到,是有多么的细心。
便是一直打量着二人的静观师太,也有些动容,这个男子,当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不仅才华横溢丰神俊逸,还更是细心入微,待人处事都极好,这个人真的就像一个谦谦君子一般,完美无瑕。
但他真的是这般完美无瑕的谦谦君子吗?静观师太还是不相信。
凤莲又与师爷艺林说了一些关于公文上的事情,片刻之后,没有停留,回到了书房作画,似乎画上有什么让他很喜爱一般。
静观师太的距离有些远,看不到凤莲作的是什么画,等了一大半个时辰,凤莲做好画,便将画小心翼翼地挂了起来,看了片刻,微微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风轻轻吹过,静观师太来到画前,看到画上枫树底下少女飞舞如蝴蝶的身影,传神入骨,生动形象,好似真的能够看到那一幕。
静观师太微愣,这若是真的不爱,恐怕也作不出这样传神入骨的画吧?
静观师太敛下眼帘,这又如何?到了生死关头,男人还是一个德行!
年轻时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着,让她无比的确信,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不可信的!
眼眸微动,她或许可以试一试,这个男子是不是真心的!
身影一晃,正要离开衙门,却被另一股气息引得停滞脚步,静观师太眼睛一眯,跟上了那股气息。
花长老停下脚步,转过头与静观师太对峙,突然一笑,淫荡的笑容在静观师太看来,极为恶心:“这不是拢安寺的静观师太吗?怎么有时间来此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