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狐狸尾巴都出来了,那就留下来说说话吧!”门被推开,凤莲从容地走进房中,面上莞尔一笑,几步路尽展优雅雍华。
“你……你居然……”看到凤莲身后的云雾,两人齐齐退步,惊恐不定。
“云雾,把他们拿下吧!”凤莲一抬手,背后云雾残影余下,已经近身二人,双刺勾勒出一个弧度,瞬间将二人拿下。
“如何?”凤莲缓慢蹲下,神色慵懒略带几分笑意,“现在,咱们来谈谈心吧!”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徐伯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到了此时还是不愿多说。
“没事,我相信,我还是能够找出点证据的,太子勾结西夷人,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语言的弧度上扬,凤莲眉眼里透着一抹淡淡的自信。
徐伯吓得一身冷汗,眼睛微动,装作不知的样子:“什……什么太子……什么勾结的,这根本没有这回事,我们效忠的是西夷太子殿下!”
“哦?是吗?”凤莲不与他多费口舌,转而看向范异,“那你跟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何?”
“我我……”范异刚开口,就接到了一旁徐伯的一记眼色,不知如何开口。
“说不出来吗?不着急,我可是派了人去了你之前的院子里,找到了一些好东西,你想看看吗?”凤莲笑得越发温柔,只让看的人越发恐惧。
“你居然还藏了东西!我不是叫你一定要毁了吗!”徐伯忍无可忍,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呢!
“我就是……想着以后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有一点余地吗?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范异哭丧着脸,他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子的啊!
“你这猪脑袋,我当初就应该先杀了你!”徐伯大吼一声,死死地顶着范异。
“呵呵!好了,别说这些,咱们啊,还有其他事情。”凤莲笑着,拿出了几张纸张和一盒朱砂,挑了挑眉:“画押吧!”
徐伯看了一眼,险些没咽气:“你想干什么?!”
“太子殿下勾结西夷人已成事实,难道还不画押吗?”凤莲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你死了再画押也不迟。”
“你……好歹毒的心!”徐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压着按下手指,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为一句话。
“这你可不能怪我,怪就怪你主子太急切了,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已。”凤莲拿起纸张,敲了敲范异面前的板砖,示意他画押,“陛下是不会容许任何人动摇他的江山的,哪怕是太子殿下。”
“原来如此……所以太子殿下一开始就错了吗?”徐伯是太子身边老人,时刻都在为太子着想,此时失神地喃喃自语,痛苦不堪。
“他没做错,他要是这么做了可能还有当上皇帝,不这么做他以后根本没机会。”凤莲笑笑,“只可惜,他是已经做不成了。”
这江山,从一开始就是叶苍涯一人的,皇帝看似不关心叶苍涯,却让他在外面打仗名声大噪,又在这关键时刻,招他回京。这种种迹象表明,皇帝的心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偏了心,执意要叶苍涯继承皇位了。
“把他们都解决了吧!不需要他们了。”凤莲挥挥手,云雾点头。
拿着纸张走出房间,将纸张折叠好放入袖子里,抬头一看,今夜的月亮残缺过半,星光更甚明月,又听一阵马蹄声,望了过去,是杜参将等人。
一眼过去,凤莲没有看到林副将,便知晓了罗参将的意思,挑眉不置一语。
“凤莲!你没事吧?”看到凤莲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杜参将明显松了一口气。
“没事。”凤莲压低了声音,对杜参将道:“那里面的人几个将土,你们也别为难他们,就以阵亡的名义发抚恤金,让他们都回家乡去吧!他们虽然是奸细,但罪不至死,只是以后你们也做不了兄弟了。”
杜参将微怔,感激道:“谢谢你,凤莲。”
“这事你知我知便可,他人无需知晓。”顿了顿,“至于陆翎,他的罪责无法赦免,这一点你要清楚。”
“为……为何?”杜参将一惊,这几人之中与他最要好的就是陆翎啊!
“他与其他人不同,他们军中职位并不重要,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危及北原,可陆翎不同,身居重要职位,又引你们入狼山,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凤莲看向他,看到他还有些话语,又道:“总要有人向陛下交代,你是希望我全抓还是只抓一个,就看你了。”
杜参将闭了闭眼,点头应道:“一切都听凤郎中的。”
改了称呼,寓意也就不同了,先前是因为在众将土面前不得已唤凤郎中,此时却平添了一股无奈与无声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