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瞪大眼,问:“你何错之有?”
“孩儿不应该与临安王走的太近。”闷着声,贺征也不清楚,如果因为这几下事情就算是拉帮结党,这规矩也太多了吧!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贺羽大声呵斥,反而等来了轻笑,贺征不明地抬起头,望向贺羽。
“起来吧,不怪你!”扶起人,贺羽摇摇头,“和临安王偶尔几次来往我倒没什么感觉,只是你们前几日让人抓着你的事大肆宣扬,这就做得不好了!”
“什么?”贺征不太明白。
贺羽叹息,负手道:“临安王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不会随意捏造谣言,更不会做这种事。而安献王不同,他还尚未成年就封王,再加上临安王之前出事,他的心思我猜不准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阴险,所以得避他一避!”
贺征终于恍然:“此次我们几个被误传谣言中伤,父亲是怪我们毫无防备被人利用去了?”
点头,贺羽握住桌沿:“你这样子,以后让父亲怎么把这个位置交给你?如今临安王势力大削,安献王异军突起,太子依旧稳重东宫,三足鼎立之势已成。我们这些臣子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想要保全自已,大多人都卷入了这场党争中。一旦加入了任何一派,将失去皇上的信任,这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
“你要清楚,你自已效忠的人是谁。要效忠的不是任何皇子,而是那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无论以后是谁登基都好,我们忠良候府只效忠皇上!”
贺征低头,不吭声地听着贺羽说话。
“听明白了没?”贺羽敛眼,语中的严肃迫贺征不得不直视。
“明白!”
第二十三章 京势
“你是世子,是未来这个府上的主人,也是要继承我在朝中的位置,可万不能踏错一步。”贺羽不放心的再嘱咐了一声。
“是……”贺征应和着,听着教诲。左右想起凤莲的话,抬头喊道:“父亲。”
“怎么了?”贺羽不明所以。
“孩儿刚刚与凤莲说起此事,凤莲暗中指示,说这事与朝中可是真的?”
不敢说出安献王的名号,用一“朝中”掩盖,贺羽也听得清楚,开口道:“这事若没有早晨皇帝问起,也就当是一般谣言来看待了。可经皇帝一问,反而不太好交代了。”
“皇上问起过?”贺征大骇。
“这事关党争,又是好几位重臣儿郎,皇上问起倒也不为过。只是他一问,必定是心里留下了怀疑,总要有一个人去交代。”贺羽深知皇帝心,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但他却极不愿意让自已的儿子去做这件事。
贺征没答话,他也清楚这是一件不讨好的事。
“还有,也该让凤莲回去了!”贺羽没再讨论这事,而是提起了凤莲。
“为何?父亲明知道凤府都不是真心对待凤莲,还让他回去,这不是羊入虎窝吗?”贺征急了,凤莲是他好友,他怎么忍心让他回去受苦?
“那也是他应该承受的,他作为凤府嫡子。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连内宅里那些人都对付不了,以后真到了朝堂之上也难成大事!”贺羽衣袖一挥,不容置疑。
“是……”贺征心中牵挂着,低低地回道。
“听说,你今日在酒楼遇到刺客了?”贺羽瞧着贺征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皱眉担忧地问。
“那并不是刺客,而是凶手。酒楼出现了凶案,有人被残杀了!”贺征摇头。
“凶案?怎么一回事,这天子脚下谁还敢如此放肆白日行凶?!”提起凶案,贺羽脸上的冷凝之色愈重,“你可看清那人是谁?”
“当时凤莲醉了酒,我们几个就在一旁听书,突闻一声惨叫就连忙下了楼去察看,没想到在酒楼后院柴房里发现了遇害者,身首分离,面目狰狞,十分可怖!后来,我们担心楼上的凤莲出事,又回了楼上,才见得一个黑衣人蒙着脸就要刀杀凤莲!”贺征将自已刚才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也将临安王救下人并且送他们回来一事说来,唯一漏下的就是马车里临安王的反常。
“原来是这样……”贺羽听完,沉思片刻,“也就是说,你也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是的,而且那人的修为绝不在我之下,被临安王重伤后,还能将我击飞,应该不是我们京城人,像是江湖中人。”贺征分析了一下。
“江湖人……一向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在京城犯事,绝对是受人指使。”想到这里,贺羽叹息着,愁云布满:“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你的伤如何了?”
贺征寒毛卓竖,他就怕贺羽提起此事,才转移话题,想不到还是绕到这个点上来了。僵硬地道:“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