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该起来还债了#
“嗯……被催债了啊……”生平第一次呢,时深微微鼓脸,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别说,手感挺好的,“都怪悟。”
“啊啾。”
被念叨的五条悟悬在高空俯瞰横滨这座和黑夜有过多牵扯的城市,高空的劲风吹过,五条悟做作地抖了一下。然而无下限早已经阻拦了风,他的头发都没有乱一根。
五条悟一脸的“阿深果然在想我”的表情。
“跑得可真快。”五条悟眼中略带几分苦恼地神色,用手指点了点额角,“这种狡猾的程度不像是没脑子的咒灵。”
如果咒灵有脑子,横滨校里就不会有一只当炉子来用的火山头了。
“真是令人不爽啊。”
在包括五条家在内的咒术界各种古老世家覆灭的当下,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五条悟不开心了。
五条悟隐约猜测自己脑海中所记忆的一切大概率是时深送给他的一场梦,虽然五条悟也能想象得出来,有一天他真的杀光高层那群人的样子。
就好比,他在被篡改的历史中,对烂橘子们发难的理由是……他们好像是想用他的细胞创造一个更听话的六眼。
难为他们想到科技手段了……
五条悟的眼睛都没有转一下,随意挥手便消灭了一只不长眼睛撞到他手里的咒灵。
“在没有达成新的平衡前,你们真的好烦人啊。”
出生便被誉为打破平衡降世的再世佛陀,六眼神子等等溢美之词都被冠上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头上。【天】为了平衡,便在实力增强的咒术师对立的那一方——咒灵,倾注了更多的资源。
以求平衡。
灭了咒术界高层,又破坏天元结界,不看过程只看结果,那么便是咒术师一方的势力下降了。哪怕是掰下一块小饼干的程度,最强的五条悟没有倒下,那么咒术界在对峙双方中依旧算是占据上风。
“新的平衡……想想就觉得不爽啊。”五条悟抬头仰望无边无垠的天际,【天】的概念在重新见到时深之后,于他而言终于有了点模糊的轮廓。
“我……我们都是在被你玩|弄着的吗?”那双仿佛天空的延伸的湛蓝眸子里无悲无喜,像是莲花座上供奉的佛像。
“嘤嘤嘤,追丢了。怎么都找不到。”
五条悟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时深的肩膀上,手感极好的白色短发像是细雪一般落在她的肩膀上。但那终究不是雪,更像是蒲公英的种子飞到她的心里,痒痒的。
时深抬手揉了揉正在假哭的五条悟的脑袋,毛绒绒的手感很好。想要亲他。这个念头刚升起不到一秒,五条悟便笑嘻嘻地凑过来,时深自然而然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五条先生好奇地感受第一次,至少是他所能记住的第一次亲吻,软软的,带着甜甜的香气。于是他便贪婪的想要更多,某种柔软的带着馨香甜味的东西。
时深伸手遮住五条悟过于明亮的眼神,雪白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刷过她的指腹。
“再来一次嘛-”五条悟用撒娇的口吻说,圈住时深柔软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腰肢,像是博求关注的顽童。用含着蜜糖的语气分享着出去追捕咒灵而发生的小事,“我在路上还发现了一个蛮有意思的咒灵,唔,大概是特级吧。”
“阿深你猜一下他为什么有意思。”五条悟将时深贴近自己,拥抱着她,仿佛在躲避风雪的小动物。
但现在是夏天哦,如果不是空调救命,现在她估计要中暑了。
“悟,我猜不出来。”时深直接投降,耳边便传来一声轻笑。
“那是一只从对人类的恶意和恐惧中诞生的咒灵,类似大山森林大海一类的诅咒,他也就是所谓的‘人的诅咒’。”五条悟此刻终于把时深整个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不可能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很强吗?”时深的手还捂在五条悟的眼睛上,因为五条悟收紧了手臂,于是她不得不贴紧了他。肌肤相触带来不一样的暖意。
“似乎是刚诞生,很弱,也不懂如何使用术式。”说到这里,五条悟的语气发冷,仿佛有寒冰从他的牙齿里迸发出来,连呼出的起都带着冰渣子。五条悟不想把自己看见的,恶心东西告诉时深。
“但是后来我想了一下,那家伙术式挺好用的。可以用来当无痛整形机器,祛疤效果一流哦。”
“嗯?!那不是很厉害吗?”
时深不去深想五条悟是怎么知道那咒灵可以祛疤的,无论是它给自己祛疤还是给其他人祛疤,她都没有什么想法。悟应该不是故意折腾那咒灵,让它死去活来了吧?不过作为敌对双方,这点小折磨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