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白衣已经没有一处完好,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件血衣。裸漏在外的手臂上面满是划痕,鲜血不停的流着,汇聚在身下变成了一块血泊。从指尖到脸颊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少女神情茫然的看着四周,好像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朝阳缓缓升起,天地间一片明亮。映照出少女身下的血泊。鲜血还在继续流,而少女就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她好似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缓缓的抬起眼睛看向他,原本迷茫的眼眸瞬间被惊喜给掩盖。垂落在身边的手缓缓向前抬起,想要触摸他。
“神明大人!”少女雀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沢田纲吉蹲下来和少女平视,“你不止血吗?”
伸出手轻轻握少女的手。上面布满了种伤痕,让人不忍直视。
沢田纲吉轻抚着少女手上的伤口,试图为她抚去伤痛。
“我现在可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大夫哦,全城的病人都来找我看病。”少女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努力,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一样,等着他的夸奖。
“你真的很努力。”沢田纲吉也像她想的那样伸手摸向她的脑袋。
原来她听不见自己说话啊,可是为什么只有她能看见自己?
“今年突发疫病,爷爷被派圣上遣来治疫病。可是人老了终归身子骨不太好,疫病还没有治好爷爷就走了。”
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干,沢田纲吉索性就坐下来听少女说话。
“然后呢?”虽然少女听不见他说话,但沢田纲吉还是会是不是的插上两句。
“除了爷爷外,就属我的医术好,所以我主动请缨,圣上也同意了。但我好像回不去了……”
“他们以为我的血可以治病,合力将我控制起来取血。我之所以之前没有患上疫病,是因为我抵抗性强。事实证明,我的血没有治病的功效,毕竟现在我就要因为疫病死了……”
“本来爷爷答应我,等这次疫病结束,就请辞带着我告老还乡。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出过京城,真的好想见一下爷爷的故乡。”语气里满是遗憾和渴望。
少女转移了话题,看向沢田纲吉。
“神明大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看来时间并没有在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话说得沢田纲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以前见过?
对于她来说可能就是一生,但对自己来说这不过是自已做的一场梦。
少女看着逐渐升起的朝阳,脸上满是眷恋的神情:“没想到我死之前,还能看见这样的朝阳,好温暖……”
阳光逐渐洒满大地,万物正在复苏,而倚靠断墙上的少女在初生的朝日里面渐渐失去了呼吸,脸上挂着安逸的笑容。
明明这个世界对她如此的不公,她却仍然宽容的对待世界。
瘟疫袭来,让她失去了养育她的爷爷。饱受折磨的人们认为是她的血液可以拯救自己,就因为所有人里面,只有她没有患上瘟疫。
所以人们将她控制起来,用锐利的石头划开少女细腻的皮肤。虔诚的用自己的双手接取流下的血液,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
可是少女的血并没有任何作用,人们还是逐渐死去。
而被划伤的少女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口感染,最终患上了瘟疫。
“人们亲手将能够拯救自己性命的神明给扼杀了。”
沢田纲吉循声望去,是一道看不清男女的影子。
又是祂,那个让自己拯救他人的神明。
影子走到失去呼吸的少女身边,蹲下来怜爱的抚摸着少女脸上的伤痕。
“这一世的她本该平安度过一生,可我低估了人性的残忍……”
“如果人们没有急于求成的伤害她,原本的结局会是,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包括她。可是他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没有办法救她。”
耳边的话语逐渐模糊起来,沢田纲吉看着那道身影看向自己。
“什么意思?她和之前那个女孩难道是一个人?还有他是谁,有什么人在想办法杀掉她吗?为什么”沢田纲吉迫切的想知道一切。
可那道影子并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请您一定要救救那个孩子。”
“拜托了……”
沢田纲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井早纪恬静的睡颜。
这好像是第二次在店长身边醒来了,为什么每次昏迷都在店长身边醒来,而且还都会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脑子有些宕机,他记得之前自己好像在美术馆来着,里包恩、尤尼还有柯南都在那里。
后来他好像昏倒了,昏倒之前看见有两个里包恩,其中一个里包恩还想拿自己的尾巴做条猫毛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