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澈很显然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你不给我说就持续这死样的态度,主打一个为老婆无期叛逆。
邓伟良被气到无话可说,头疼的用手正使劲揉来揉去。
秦澈看他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要离开。
邓伟良叹了口气,抬头大声道:“就这样走了啊,你就不想知道他当时发生什么事吗?”
秦澈朝前走的脚步顿时停下,便迅速转过身走回邓伟良面前,然后十分贴心的给邓伟良倒了一杯茶,“您老人家辛苦了,说了这么久的话,口应该很渴吧,试试茶温怎么样,需不需要重新给您老人家煮一壶?”
“……你小子!”
“我知道了,嫌弃这茶叶不够味对,要重新换茶叶是吧,放心,明早就给您老人家带一块铁饼过来!”
邓伟良吓得赶紧打住,一块茶饼多少钱,他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要是这混小子真带过来,那他就算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带铁饼就算了,你让我这个老领导少操点心就谢天谢地了。”邓伟良道,“你先坐会吧,等会还有人过来,他来了我再一起说。”
秦澈问:“谁?”
邓伟良卖关子道:“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坐吧,难不成还想让我这个老领导把椅子给你抬过来吗?”
秦澈还是没有动,身躯站在原地挺得笔直,邓伟良看他执意如此,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手中的放大镜,继续对着卷宗看。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邓伟良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上。”
秦澈跟着一起转身。
郯晋推着金丝眼镜框朝他打了招呼,“秦队长,好久不见。”
自从黎川半年前消失之后,郯晋也从江城市刑侦支队离开,具体原因秦澈没来得及问,但事实上,他那会为黎川的事情搞得快要疯掉,根本没有心情去打听。
但这时候郯晋重新回到这里,事情肯定不简单。
秦澈不冷不淡也礼貌回道:“好久不见。”
邓伟良听出他语气不太好,还有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一看就是非常的勉强,就差把“别惹我”三个字挂在脸上,“别人不欠你,给老子把情绪收回去!这像什么话,真的是!”
“秦队长对我有意见?”
“没有,别理他,估计是老婆跟别人跑了。”
邓伟良不开玩笑还好,一开秦澈的脸色更难看了,反而像是坐实了这个玩笑。
秦澈立马跟着反驳道:“他没有跟别人跑!”
邓伟良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他没跟别人跑,他是自己跑的,我尊敬的秦支队长,现在可以谈其他事情了吗?”
秦澈没应,算是默认了。
这个场面就跟家里的长辈哄小孩一样,生怕小孩一不开心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尽职尽责,不敢有一丝懈怠。
但很显然,秦澈这个快三十岁的“小孩”,正在因为某件事在闹别扭,并且拒绝身为长辈的邓伟良的友好沟通,妥妥一副“我就是任性”的态度。
郯晋心里想吐槽两句,可仔细一想,秦澈的能力确实有资格在这方面任性,也就把要吐槽的想法给压下去。
再者就是,郯晋作为半年前,就是黎川消失之前的知情者,也能理解秦澈为什么会对邓伟良这种态度,谁的那么大一个老婆跑了,没有情绪才是有鬼。
“秦队长。”郯晋叫了一声。
秦澈不情不愿回答:“刚才的态度并没有针对郯博士,还请不要误会,有什么话郯博士就直说。”
郯晋道:“我知道秦队长你对黎法医感情很深厚,但黎法医失踪的事情,还真不怪邓局。”
“你听听,我没骗你小子吧!”邓伟良似乎终于得到沉冤昭雪,语气也跟着硬气起来,“都跟你小子半年了,还偏不信,我要是真想骗你,我为什么不直接编个谎言呢,这不是更方便吗?!脾气怎么就这么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秦澈严肃道:“我怎么知道您老人家跟他不是一伙的呢?要是你跟他是一伙的,您唱红脸,他唱白脸,我怎么分得出来?”
邓伟良:“……”
得了,这混小子就是故意气他的,好继承自己的局长之位!
郯晋继续解释道:“因为黎法医失踪之前,我也在场。不止我,还有秦队长你的下属,梁副支队,苗研,徐蔚,他们都在场,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随便找他们其中一个过来问话。”
秦澈表情顿了一下,转身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郯晋道:“还不明白吗秦队长,这件事整个刑侦队上下都知道,只有你,是唯一那个不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