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尘自信笑道:“当然,这种类型的最好办了。”
在夏银烛的注视下,凌玉尘径直走向恶鬼。他身上的气质对恶鬼似乎有莫名的震慑力,他一靠近,恶鬼们就不禁往后退。
凌玉尘与他们隔着几步距离,说:“既然你们都说你们大王和大王夫人是一等一的美人,那不知敢不敢让我们见上一见?是美是丑,得我们自己见了才知道。”
夏银烛顿悟,原来是用激将法啊。
但这个激将法很快就有恶鬼看穿:“你少使诈,真当俺们傻吗,这么明显的激将法傻鬼都能看出来好不好。我们大王和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夏银烛微微皱眉,心想这帮鬼有点脑子啊。
凌玉尘却只“哦”了一声,说:“那就是丑呗。”
“喂!你什么意思!”
凌玉尘反问:“他们很丑,这不是你们说的吗?”
群鬼异口同声:“胡说八道!”
“俺们什么时候说过了!”
“就是!你别冤枉鬼!”
“俺们可不傻!”
不止群鬼,夏银烛也有些懵。凌玉尘却依旧维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自己刚说过的话都能忘,还说自己不傻?一群没脑子的。”
有鬼不服:“你!你胡说八道!”
“怎么?不承认事实就说我胡说八道了?”凌玉尘做出一副嘲讽他们的样子说,“答非所问,不是说假话心里有鬼是什么?”
这一句话可谓是正中靶心,群鬼气急败坏,连忙拉着凌玉尘和夏银烛往他们老巢去,誓要让两人亲眼被他们大王和夫人的美貌折服。
路上,夏银烛实在不解,问:“阿凌,你是怎么让他们松口的?他们确实没说他们大王不好看,你怎么就笃定他们说了呢?”
凌玉尘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一开始提的要求是什么?”
夏银烛回忆了一下,说:“是丑是美,得让我们亲眼见识一下。”
凌玉尘点头,又问:“那他们给的回答是什么?
“嗯……说你用激将法,说我们休想见他们大王和大王夫人。”
“不错,凡是答非所问,就默认心里有鬼。”
“这是什么意思?”夏银烛好奇道。
凌玉尘悄悄做了个“嘘”的手势。
其实这都要归功于那些不愿意写奏书来糊弄他的仙。
但凡是说写了但实际没写的,断然会受不住凌玉尘的拷问心虚。有些胆大不怕死的死不承认,凌玉尘就会用激将法。再狡猾点的,便用自证陷阱法。
他看似是用了激将法,其实早就料到这群横行霸道惯了的鬼不会上当,还会反过来嘲笑他。而这时凌玉尘再先一步下结论,笃定他们是因为说了假话才答非所问,不敢正面回应自己的激将法。
群鬼当然不买账,与凌玉尘争执过程便不知不觉陷入了凌玉尘的自证陷阱,只能乖乖带两人去找他们大王和夫人。
而如果群鬼不给凌玉尘说这番话的机会,凌玉尘便直接用前面的激将法把他们踹入陷阱,依旧要乖乖带两人去找人。
夏银烛恍然大悟,又问:“那要是等见了他们,他们大王和大王夫人确实不丑,群鬼再反过来抓你把柄怎么办?”
“我实话实话,哪有把柄可抓?”凌玉尘狡黠一笑,“他们不就是鬼吗?心里没鬼还能有什么?”
对付不交奏书仙君的最后一步:一物降一物,你不要脸我也不要。
夏银烛佩服得五体投地。
…
昏暗的卧房中,萧倾辞半躺在软榻上,他衣襟松散,满是吻痕的手死死抓着榻上铺着的兽皮垫,眼神却是充满温情地望着身前半跪在地的黑衣少年。
“寒松…够了…别…别继续了……快松口……”
千寒松挑眉微挑,却是加重了这一吻。萧倾辞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当即全身瘫软在榻上,彻彻底底交代在了千寒松手里。
心满意足的千寒松依依不舍松口来搂萧倾辞,他轻拭着萧倾辞额间的汗水,温声道:“这样…有没有让你开心一点?”
萧倾辞抓住千寒松的手,眉眼微弯:“嗯,幸好还有你……”
千寒松笑了笑,俯身落吻:“我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想那些不高兴的,把自己交给我,放松一晚,好不好?”
萧倾辞阖着眼,闻言点了点头:“好……”
得到萧倾辞同意,千寒松瞬间暴露本性。他刚要低头去咬,就听见有人拍门。
千寒松当即暴怒:“干什么!看不见本尊要干正事吗!”
门外那鬼弱弱应道:“大…大王您关着门,俺俺俺确…确实看不见……”
千寒松:“……”
萧倾辞不禁嗤笑出声。
千寒松无奈松开怀里的人,他给萧倾辞整理衣服,一边整理一边低声怒道:“哪个不要命的这个时候过来,看我不把他祖坟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