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想着这几天陆隽霆都挺顺着他的,虽然现在还面无表情地没有说话,但魏寻觉得这就跟默许差不多,他就牵着陆隽霆的手走到了床边,露着腺体的一面正对着陆隽霆。
又扭头对陆隽霆没皮没脸地笑,说,“麻烦陆总。”
陆隽霆看着他乌黑地发梢落在白皙的脖颈儿上,倒还算赏心悦目,他抬手抚摸上了魏寻的腺体,本来就盈着的稻田香气就更重了些。
手底下的魏寻果然缩了缩,向两侧微微闪躲了下,但被陆隽霆不大不小的力气摁着又躲不开,他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的人,本想提醒他吹头发,但看着陆隽霆眼底幽深一片,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故意的吧。”陆隽霆说。
魏寻嘴唇动了两下,着实也没明白,气氛怎么又变成这样,低声说,“不是。”
发尾的水珠有几滴滴到了陆隽霆的手背上,冰凉但跃动,一瞬之后,陆隽霆哼笑了一声,说,“狗东西。”
他手上不重,一层层很有顺序地吹下去,魏寻觉得头发丝被抚摸地很舒服,但陆隽霆的目光却几乎一直定在魏寻微微泛红的腺体上。
风停了那一刻,魏寻起身想把吹风机放回去,他刚把东西接回手里,就被陆隽霆拦腰挡住了去路。
他另一只手抚摸上了魏寻腰前的敷贴,低声问他,“第几天了。”
医生嘱咐,拆线后七天内不要性生活,魏寻看得懂陆隽霆眼里的火苗,垂眸说,“第四天了。”
“还不行吧。”陆隽霆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自问自答。
但魏寻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之间的温度骤然上升,陆隽霆的宽大的手掌摩挲着魏寻的腺体周围,但到底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魏寻松了口气,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向外推了推陆隽霆,说,“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陆隽霆向后退了一步,不是魏寻推动的,是他自己放弃的,碰不了还不如远一点。
“就是晚上和你说的,我不想要司机。”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买辆车啊。”
陆隽霆脱下罩在睡衣外的羊绒外衫搁在床尾脚凳上,又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魏寻就跟在他旁边,一点手也没伸,嘴倒是不停。
他接着说,“我那辆不是报废了吗?我不买贵的,就和我原来的车一样就行。”
“你短期不能开车。”不知道车祸后的ptsd是不是真的存在,但陆隽霆已经替魏寻做了这个决定。
魏寻追到床上,说“司机跟着不方便啊。”
“为什么不方便?”陆隽霆扫了他一眼,问,“你去哪是司机不方便知道的。”
魏寻被陆隽霆这句噎得哑口无言,呼吸都变重了些,音量上扬地说“我就是感觉不舒服。”
本来欲求不满陆隽霆的耐心就不多,眼下他更是不打算再车轱辘话地浪费时间,说,“那你可以选公共交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陆隽霆说话就是让人血压上升。
魏寻气得伤口隐隐作疼,在心里骂他独裁,但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你要花人家的钱。
他赌气地翻身上床,完全顾不得自己有没有立场,背对着陆隽霆,一句话也不说了。
陆隽霆懒得跟他计较,在他看来,就跟被路边的小狗忽然呲了牙没什么区别。
那晚醒了之后虽然魏寻自己也知道反应有点过了,但第二天找了台阶下之后,就把这点不愉快都抛到脑后了。
在魏寻回去上班后的第一个周五,行里组织聚餐,还额外定了个要庆祝魏寻回归工作的主题。
人们在他周围推推搡搡了几下,说魏总,你可一定要来啊。
魏寻招架不住,被捧得心花怒放,好在还记得在人群喧闹的间隙低头确认了信息,谢天谢地今晚陆隽霆没有传召他。
那晚气氛热烈,竟然全员续到了第二摊,魏寻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
吕婉柔抱着啤酒瓶子坐在魏寻身边,晃了晃手指,带着些真切地关心对魏寻说,“师父,你说你,怎么才两个月,就大病了两次啊,你会不会是流年不利,犯什么太岁啊。”
她把手搭到了魏寻的肩膀上,“我认识一位特别厉害的老师,要不要帮你算算?”
吕婉柔有点喝醉了,满桌只有魏寻没有碰酒,他拨开了吕婉柔的手,又扶正了她摇晃的肩膀,思索了片刻之后,神秘又带着窃喜地说,“不,恰恰相反,我今年,可以说是大吉大利。”
吕婉柔皱了眉头,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魏寻。
魏寻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说,“你不懂。”
有隔壁部门的omega看着魏寻身边坐了人,就也过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