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等等,那不是立海大的「那个」幸村吗?怎么跑到东京来了?音驹?”
不负众望被拖来比赛场地的孤爪研磨,同黑尾铁朗、夜久卫辅以及山本猛虎、大友透几人一来到看台,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到了这个地方,一下就感受到夕音确确实实很有点名气啊。”
黑尾铁朗这么感慨着,身旁走着的夜久卫辅深有同感地点头,下一秒额头上就冒出了具现化的「#」,转头去阻止看到这么多女孩子而闹成一团,臭味相投的山本猛虎和大友透。
没一点正形的山本猛虎跟同年的大友透两个打得火热,夜久卫辅觉得自己过来过来仿佛纯粹是为了提防这两个不省心的后辈随时脱缰。
多少有点出乎意料,音驹的女网部也是有应援团的——此时就坐在他们身后,也有几个趴在栏边正看着场下。其中不乏被一些部员吸引的男生。孤爪研磨觉得站在这群脑袋上绑着诸如「青枝命」「夕音命」「玲子命」这样的头带的青春少男旁边,感觉非常奇怪。
悬在对面看台的电视清晰地罗列着比赛的选手安排。他在表格的最下一行找到了幸村夕音的名字——是第一单打。网球比赛每两个学校之间的对决是有五场的,分别是第二双打、第一双打,第三单打、第二单打、第一单打。
换言之,幸村夕音是会在最后才出战的选手。无论在那之前己方是逆风还是顺风。一旦一方拥有三场胜利,她都不再能够比赛。相对的,到得需要她出场的时候,压力也是最大的。处于这个位置,就像是保证绝对胜利的王牌一般的存在,队友相信着如果她下场比赛,胜利便会倾向己方。同样她也需要相信自己的队友,要么根本不需要她的出手,要么一定会给她出手的机会。
“噗哩。”不规则的脚步声伴随着像是口癖的奇怪声音从侧后方传来,稍微投去视线,却发现是两位成年男性。一个紫发戴着眼镜看不清神情却举止优雅,另一个留着略长的银色偏蓝的头发,吊儿郎当地走来,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场下。
他调侃似的对身旁的男性说着,“哎呀哎呀,还真是很多年没有感受这样的氛围了。”他顺着对方的面向看去,绿色的眸子锁定了场中熟悉的小辈,“哦吼-这么几年没见着,小夕音都这么高了啊。居然跑到东京来,还真是有意思。”
言谈间竟然是幸村夕音的熟人,这不由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多看了两人一眼——瞬间就被敏锐的狐狸捕捉到,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忽然就撑在看台的栏杆上大声地喊出下面少女的名字,把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耳朵的孤爪研磨吓了一跳。
被呼唤的声音引得回眸看去,待看见根本不会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两个长辈时,幸村夕音微微睁大了双眸,面上显现出了惊讶之色。
“雅治叔叔和……比吕士叔叔?”
正是自己父亲少年时的队友,立海大的双打黄金搭档,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
如今这两位本应分别在神奈川的某医院与某会社,却竟然出现在东京的IH现场,怎么能不让她感到惊讶。
同时她也马上就注意到了就在两人身侧的几个熟悉的身影。孤爪研磨此刻就站在仁王雅治的旁边,一副饱受方才其超大声音摧残的模样揉着耳朵……嗯,怎么说呢……这么些月过去,他的头发因为长出新的露出本来的颜色而有些显眼——像布丁。
少女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因此想笑的意思,也朝着他的方向软软地笑着摆手打着招呼。
山本猛虎和大友透见下面好几位女生都看向这边,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发挥着他们的跳跃神经大挥双臂。
“喂!虎、透!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夜久卫辅只感到究极头疼,出手把这两个野猴子给拎下来。
仁王雅治倒是没想到自己随便站的位置旁边就是幸村夕音在东京的熟人,瞧模样像是高高大大有在好好锻炼的高中生,不由起了八卦的心思,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地看向旁边的这几位男生:“噗哩。你们几个,是小夕音的朋友?”
“哦,您好。”这种时候则是由黑尾铁朗担当起交流的责任,他接过仁王雅治的话头,回答着,“是夕音的朋友哦。也是同校的同学。我是黑尾铁朗,这家伙叫孤爪研磨。”说着指了指并没有说话的孤爪研磨。夜久卫辅则负责把另外两人拎过来好好地做了介绍。
仁王雅治挑挑眉,惯用的左手绞着这些年一直留着的小辫发尾,“——仁王雅治,我的搭档柳生比吕士。非常遗憾是小夕音的叔叔辈了来着。让我来猜猜——你们不是打网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