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皆被蓝曦臣看在眼底,叹息在心里,淡淡地道。
#蓝曦臣 “这些事情我早就想同你说了,只是这些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更何况还是她自己来寻他知道关于忘机的事情,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对于蓝曦臣的说法,李挽歌无言反驳,他说得没错,在最初的三年她谢绝见客,尤其是蓝氏的人,紧接着又是醉梦阵的十年,亦是她对外宣布闭关的十年,三年后她虽然出来走动,却也不同蓝氏人碰面,几乎是见到蓝忘机和蓝曦臣就躲过去。
后来去了云深不知处,李挽歌也只是和蓝忘机、魏无羡有独处的时间,不过他们一个不肯说,一个和她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亦是无从得知。
李挽歌的眼神飘落到蓝湛客房的方向,却又想到蓝曦臣在此,长长的眉毛微微翘起,随后咽了咽口水,暗暗清了清嗓子道。
##李珺(字挽歌) “那……挽歌谢过泽芜君告知了。”
忘机【十七】
蓝曦臣看着她笑了笑,随后又摇了摇头。
#蓝曦臣 “挽歌,当初忘机要提前婚期,叔父不同意,随后他便去了戒律堂领罚了,五百戒鞭。”
##李珺(字挽歌) “戒鞭……戒鞭?!”
李挽歌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曦臣,眸子里满是震惊之色,双手微紧,蓝湛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虽然是蓝氏的掌罚人,可是他没有什么错,为何要自己去领罚?
她吸入一口气,忍住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李珺(字挽歌) “请问泽芜君,蓝湛为何要领罚?”
言罢李挽歌这才反应过来,蓝湛这是为何,念起蓝曦臣所说的那个时间段,那个时间段正是蓝湛和她吵架的时候。
她的心慢慢紧缩起来,开始心疼起来他了,却也忍不住腹诽两句,他未免过于执拗了,傻子,没必要去领罚啊。
再联想蓝曦臣方才所说的青蘅君夫妇的事情,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的心在那一刻坠入了谷底,他疯了吗?
他这是真的要重蹈他父母的覆辙吗?
代妻受过?
他想的美!
李挽歌握紧了拳头,蓝湛……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啊?我如何,皆是我的选择,即便是她的胞弟,也无法左右之。
只不过,她垂了垂眸子,心里一想着蓝湛或许是遇到别的事情了,他才去领罚的,不一定是她的这件事情。她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或许不是的……
蓝曦臣抬头,却是头一次见到李挽歌要哭出来的模样,知道她是心疼忘机,只是对此情况他却是开始有些无措了,毕竟蓝曦臣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亦不知如何处理。
想着想着,却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蓝曦臣 “挽歌,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这件事情忘机也不曾说过,任谁拦着都不行。”
李挽歌对此也只是点了点头,顾不得自己是否失态了,含着泪水看向蓝曦臣,声音略微哽咽。
##李珺(字挽歌) “不曾说过?”
李挽歌抿了抿唇,随后开口问道。
##李珺(字挽歌) “蓝湛受罚,他总该是有正当理由的,更何况泽芜君和蓝老先生也不知吗?”
蓝忘机受罚,还是五百戒鞭,还是在戒律堂行刑,必定会在云深不知处闹出很大的动静,引起蓝老先生和泽芜君的注意,他们必然会问他为何会如此做。
蓝曦臣摇了摇头道。
#蓝曦臣 “不知。”
#蓝曦臣 “当初……忘机只道自己犯了弥天大错,不可饶恕,故而领罚。”
#蓝曦臣 “本来五百戒鞭已过,忘机却又执拗地言继续,是我把他拉过来才就此作罢,送回静室休养。”
当初谁都没想到,在蓝二公子接近大婚前的两个月里,不知缘由地来到戒律堂领罚,对此蓝氏弟子议论纷纷。
后来是蓝曦臣出面才止住了这些风言风语,可是心里却还是疑惑不已,无论如何问,蓝忘机都不肯说。
蓝启仁看着蓝忘机这么不要命地惩罚自己,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上来便是一声斥责。
#蓝启仁 “胡闹!”
可是蓝忘机却是执拗地跪在地上,嘴角勾起大声喊道。
#蓝湛(字忘机) “忘机有错,该罚,打!”
褪去外袍,白色中衣被血色晕染了一大片,蓝忘机却是仍不知疼痛,明明已经口吐鲜血,瞥见执戒鞭的弟子不再动手,忽然冷斥道。
#蓝湛(字忘机) “打!”
#蓝湛(字忘机) “继续!”
他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之色,掷地有声,可是偏偏就是这样把蓝启仁给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看向蓝曦臣,颤抖地指着蓝忘机,开口道。
#蓝启仁 “曦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