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如此,李珏也仅仅是将这话再说一遍罢了,也未对李湘过多惩戒,这让李湘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而旁边的成依却是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眸子,却也是知道合该如此。
李湘对着李珏盈盈一拜,应下之后就离开了。
李珏看了眼旁边房间,即使是在门外,他也能闻见这浓重的汤药味,心里希望李挽歌能喝完了,拉过成依的手,对她以示安抚,叹息道。
#李珏(字明哲) “我们走吧,一会儿还要同泽芜君商量清谈会一事。”
#成依(字琳琅) “清谈会?”
成依微微惊讶,跟着李珏的脚步边走边说道。
#成依(字琳琅) “这次清谈会可与以往有何不同?怎么还要商量?”
#李珏(字明哲) “有关赤峰尊之事,长姐与含光君查出些许眉目,此次前去还要证实。”
说着说着就走远了,李挽歌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听着这一家子说的话,何其耳熟,又何其羡慕呢?
她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温柔而又真诚的笑容,抬脚就迈了出去,那笑却蓦然变得清凉起来。
李挽歌到的时候,该到的人都到了,也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李珏从衣袖中拿出一物,那是一张金色的请柬,放在李挽歌旁边的桌子,淡淡地笑道。
#李珏(字明哲) “下个月兰陵金氏清谈会,仙督将此物给了我,说是想请流照君前来参加清谈会,只是寻不到流照君行踪,便给了我,刚刚传信拿到的。”
李挽歌看都不看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奇怪,金光瑶怎么突然要她去金麟台了呢?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即便是察觉到什么,用传送符到金麟台,再从金麟台飞鸽传书给李珏,半天时间不可能完成的。
那就是另有其他事情了?
她垂了垂眸子,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面的双手,唇角勾起一抹笑,却是不达眼底,反而更能显得出其中的森然冷意。
##李珺(字挽歌) “这仙督怎么一时兴起要我去金麟台了?”
说实话,她对金麟台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百凤山那次她没去也就罢了,无所谓的,可是唯一一次去金麟台竟然就让她看到那般景象,还是金宗主故意为之。
请恕她不能宽宏大量,再也不想踏入金麟台这个地方,用血铸造的金麟台,有着金钱和权力的诱惑。
#李珏(字明哲) “那你打算如何?”
李珏开口问道,这种事情他也想不到,毕竟如今的流照君不复曾经,曾经的流照君执掌李氏内外大权,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皆有所过问。
可是如今的流照君闭关十年,别说是李家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婚事都不曾过问,只管游历天下,虽名声一如既往地好,但也成了玄门可有可无的人。
之前要是金光瑶请李挽歌前去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却是真的没有必要,李珏有些想不通,便也想听听李挽歌的意思。
李挽歌莞尔一笑,挑了挑眉头。
##李珺(字挽歌) “去,为何不去?”
玉指轻轻拂过金色的请帖,眸光深沉。
##李珺(字挽歌) “我正愁着找理由去金麟台呢?他就给了我一个理由,那我就去吧。”
##李珺(字挽歌) “就算我不去,他有他的目的也会另行他法来达到,不如就此有个防范也不错。”
反正,总比她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要强。
李璋不知道金光瑶做了什么,只是听到李挽歌的话,英俊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道。
#李璋 “在玄门百家这么做,金光瑶她敢吗?就不怕重复温若寒的覆辙吗?”
李挽歌头疼,少年莽撞是最让人痛快却又不计后果的时候,李珏犯过一次错了,李璋却也没想过像金光瑶这种人,会明着对你吗?
李珏摇了摇头,心下无奈,给了李璋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全都离开了,房间中就只剩下李挽歌和李珏两个人。
李珏转过头来端坐在木凳上的人,叹了口气,眼睫微垂,开口嘱咐道。
#李珏(字明哲) “永璋说得对,阿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去金麟台可想好了?”
##李珺(字挽歌) “想好了。”
李挽歌眼眸微微抬起,里面尽是海浪来临前的平静,清水般的眸子好似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一般,让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席卷其中。
##李珺(字挽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珺(字挽歌) “更何况那个人,我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她居然也出现了。”
李珏微愣,而后反应过来李挽歌说的是谁,眼神一厉。
#李珏(字明哲) “她是谁?”
李挽歌唇角微微翘起,看向李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