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 “含光君,真的不是我。”
蓝忘机看着李挽歌身上衣衫皱褶的一片,转头看向聂怀桑的眸子就越冷了几分,从怀里拿出天涯割下来的兽头纹衣料,狠狠地拽在地上,示意聂怀桑你可以继续说。
#聂怀桑 “含光君,我真的只是恰好路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刚刚我都同表姐解释过了……”
见聂怀桑又提起李挽歌,蓝忘机身上的冷意柳越发重了许多,让聂怀桑忍不住发抖,就连魏无羡都被无辜波及。
李挽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抬头看向聂怀桑,淡淡开口道。
##李珺(字挽歌) “怀桑,没事的,你且坐下,慢慢说,无人会将你怎样的。”
———
今天家中没我事,太好了!
可以安心待着了
清河行【十六】
聂怀桑看着李挽歌点了点头,但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蓝忘机,心里一抖,却是怎么都不肯坐下来,直言说自己站着就可,可是蓝忘机一个眼神,避尘微抬,聂怀桑就十分乖巧地坐下了。
李挽歌看着他这样,心里有些难受和不忍,当初赤峰尊何等的威武,他去世后聂氏嫡系只剩怀桑一人,故而怀桑承家主之位,可惜他却是这般……
这么多年了,靠着兰陵金氏,姑苏蓝氏和陇西李氏的帮助,清河聂氏才不至于衰败下去,但却没个服众会算计的家主,曾经的聂氏怕是回不来了。
而怀桑却也因此在他们这些同窗面前显得格外凄凉,尤其是在蓝湛面前,李挽歌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感觉,蓝湛好像不喜聂怀桑和江澄。
魏无羡歪着头看向蓝忘机。
#魏无羡 “含光君,有酒吗?”
李挽歌目光微转,门旁边的小橱柜上面放置着两坛子的酒水,蓝忘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转头便过去拿来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接过痛饮了一大口,唇瓣上面沾染着酒渍,他看向聂怀桑,开口道。
#魏无羡 “行路岭上一直有吃人岭和吃人堡的传闻,然而却没有真实的受害者,所以这些都只是谣言而已。”
#魏无羡 “而谣传一定会让普通人远离行路岭,所以他的作用只会是一道防线,而且这也只是第一道防线而已。”
一句又一句几乎戳入了重点,魏无羡笑了笑,继续饮酒就当润润喉咙,而那把折扇背后的面容却是惊慌无比,心想他怎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
也正是因此,聂怀桑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了,单看扇子的抖动便可知道了。
李挽歌垂眸,缓缓松开握着茶杯的手,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捏碎了茶杯,为聂怀桑痛打魏无羡一顿,可是不能。
他问的,和她要问的差不多。
聂怀桑缓缓转过头来,拿余光轻轻地瞥过带着面具的魏无羡,试探般地轻声道。
#聂怀桑 “这位公子,我看你有些眼熟。”
他想要以此岔开话题,可是魏无羡握着酒坛子,对着他微微一笑,似乎是并不理会聂怀桑的话语,继续说着他们三个人的猜测。
#魏无羡 “那有第一道就肯定会有第二道,这第二道防线就是行路岭上的精怪。如果说普通人会不畏惧谣言,闯入行路岭或者是误入行路岭中看到这路上的精怪,也会落荒而逃。”
魏无羡越说,聂怀桑的手抖得就越发厉害了,李挽歌握住他另外一只没有握住折扇的手腕,轻轻地拍了拍他,以示安抚。
随后她又温声哄道。
##李珺(字挽歌) “没事的。”
冰凉的触感一动,聂怀桑的身体抖得越发厉害了,转头看向聂怀桑,满脸的委屈让她越发心软,他又对她非常懂事地点了点头,身体稍微松弛了下来。
看着两人这么亲密的举动,魏无羡虽然知道这只是李挽歌对弟弟的关心和安抚,可是蓝忘机会这么想吗?
答案是肯定不可能。
蓝忘机面无表情,只是冷气却是不要钱地在整个房间散发着,一时房间中的温度骤降。
他虽知道李挽歌既在表示他们对聂怀桑态度的不满,也在安抚聂怀桑,希望聂怀桑能好好的,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订婚约的人,今天如此,那他不在她身边的十六年中她又对多少人如此?
他们家好像有好多个弟弟吧?
李明哲不必多说,姐弟二人感情十分要好,那还有其他堂弟呢?小时候又是如何接触的?听说他的岳丈生前是当李珺为男儿身养的,那必然是与同族兄弟关系甚好的吧?
蓝忘机越想,整个人就如冰坨子一般令人浑身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风般凛冽。
魏无羡和聂怀桑微微一抖,一股寒气从头贯彻全身直至脚底,背脊甚是清凉。曾经一起摸鸡斗狗的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对视一眼,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可却都想要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