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 “怎么样?挽歌,你闭关十年,感觉可还好些?”
李挽歌微微一笑。
##李珺(字挽歌) “挺好的。”
#江澄 “当初我阿姐之事,多谢你了。”
江澄开口道,只是眉眼间却在此时多了些许愧疚,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魏无羡差点儿就要被人刺死,江厌离看见了也准备推开他的。
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江厌离就真的死了。
李挽歌笑吟吟地拿起茶盏,抿了一小口,随后才道。
##李珺(字挽歌) “行了,这人情你早就还了,你忘了?当初你可是帮我在百家面前澄清的,不然我也要被那百家提审了。”
说完她才把茶盏放在桌上。
一提起不夜天之战,李明哲便忍不住冷哼一声,似乎是在恼怒着什么。
而究竟是为了什么,别人不知道,李挽歌这个当事人却是知道的,无忧断了,天涯也被她弃了,她差点儿就真的躺在不夜天那片冰冷的土地上面了。
李挽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眸光微闪,便看向了李明哲,后者对此更是无奈,只能就此作罢。
#江澄 “人情,啧,怎么说你和李珏也算是帮了我和江氏不少忙,帮你澄清一下罢了。”
#江澄 “刚刚我想带金凌来看你,可是听人说他上街去了,便没来,怎么说按照辈分金凌还要唤你一声姨母。”
说起金凌,江澄的眉眼间才露出了一丝柔和,只是嘴上却依旧是十分嫌弃。
李挽歌看着他这般口是心非的模样,嘴角不由笑了出来,便开口道。
##李珺(字挽歌) “刚刚在后院便同李浔他们一起见过了,这孩子看出我身份后便唤我一声姨母,孩子还小,让他们多玩玩罢。”
江澄闻言,看了李挽歌一眼之后便转移了目光,眸子微微下垂,目光在自己手中的紫电上面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江澄 “阿姐她……时常问你的情况,想要邀请你去莲花坞。”
李挽歌笑着应下。
##李珺(字挽歌) “好啊,等过些日子我再登门造访。”
说实话,李挽歌还真没去过莲花坞。
可是怎么那么耳熟,这句话好像有人跟她说过吧?
“我跟你说,挽歌,莲花坞可好玩了,尤其是到晚上最为热闹,等你去了,我带你去采莲藕……”
那道声音在耳畔回响,看着在这间房间的人,除了她都是一门宗主了,无一不是当年一起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少年郎。
几人继续交谈着,随便谈着谈着便聊到了宗门大事了,李挽歌现在不想再去理那些世家之中的事情,听着头疼,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出门的那一刻,李挽歌抬头看了明媚的太阳一眼便离开了,多少年了,放下了多少事,又有多少事情没有放下,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那袭烟绿色身影缓缓离去,映入琉璃眸中满是孤寂冷傲,慢慢的在他的视线中变成一个小点,转身后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手中的玉佩被他轻轻抚摸着,蓝忘机低头看着当初交换信物时她予他的玉佩,睫毛微微颤抖。
绿罗裙
后来,李挽歌才慢慢地把这十三年的事情都搞清楚了,从蓝忘机被关禁闭之后,她便再也不去理世家之事了。
自从夷陵老祖魏无羡身陨不夜天后,这么多年来各大世家还是不放心,提心吊胆地提防着。
第一年,没动静。
第二年,有几个冒充是夷陵老祖的人或者是冒充夷陵老祖弟子的人皆被江宗主抓住,严刑拷打。
第三年,仍然有许多人被江澄宗主抓住,继续实施着严刑逼供的法子。
第四年,各大世家不再担心夷陵老祖魏无羡还魂归来,却有不少人修习邪道,依旧被江宗主抓住。同年,赤峰尊于金麟台上的百花宴上走火入魔,当场暴毙身亡。
第五年,江澄宗主“三毒圣手”的威名响遍九州,脾气暴躁地如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但却同陇西李氏家主李珏亲如兄弟。
扶风慕氏的家主慕子慕天问为报答流照君相救之恩,自愿在梅林做花匠,与陇西李氏家主以兄弟相称,一时间陇西李氏风头大盛。
第六年,含光君强闯染铭池,不顾众人反对与劝阻硬是要破了碧雾疏影的结界,此事以惊动了清晗夫人结束,最后回家领罚。
第七年,含光君依旧前来染铭池,只是依旧被拒之门外。
第八年,关于夷陵老祖魏无羡的事情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一时间风平浪静,天下太平。
第九年如此,第十年亦如此。
魏无羡离开的第十三年,扶风慕氏家主慕子抱病离开染铭池,陇西李氏家主千里相送至陇西,缺席清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