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歌抽了抽嘴角,当即就不想装了,把天涯直接扔给了李明哲,冷笑一声道。
##李珺(字挽歌) “李璟,不夜天之战后你很闲吗?”
抬手接过天涯剑,李明哲看着李挽歌,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随后把目光放在天涯剑上面,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前这天涯不是不让他触碰吗?怎么今天却是让他拿了?
想到此处,李明哲脸上便染上一层笑意。
李璟看着李挽歌说了话,当即就瞪大了眼睛,跑到李璋的身后,讨好般地笑道,只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使得他说话时都有些结巴。
#李璟 “没有……没有……二姐,我逗你的。”
李璋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一笑,开口道。
#李璋 “二姐,我跟你说,永璟可坏了,你可得好好治治他。”
李挽歌歪了歪头,抬手擦了一把薄汗,随即笑言道。
##李珺(字挽歌) “你放心,我定为咱们家永璟挑选一位名门闺秀。”
#李璟 “不了不了,谢谢二姐啊,我还是多想过两年没人管的日子。”
李璟一听要成婚,心里微微一颤,想起之前李璋等人跪搓衣板、睡书房的那些传闻,让他都不忍直视,他都嘲笑他们好几天了。
被人管着,谁让他们那么早就成婚。
如今被李挽歌这么一提,李璟连忙要拒绝,扒着李璋肩头上面的衣衫,露出一个少年的小脑袋,看着李挽歌的眼神满是可怜之色,声音软了下来,求饶道。
#李璟 “二姐……饶了我呗……”
李璟这么说话,在场之人没几个能受得了的,尤其是李璋,他距离李璟最近,听那声音,当即抖了抖身子,就扯开他的爪子,离他远远的。
#李璋 “李璟,你给我老实点吧你。”
李璟看了看李璋没有说话,只眨巴眨巴了眼睛看向李挽歌,那模样真的像个孩子一样。
李挽歌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噗嗤一声便笑了,但却没有说什么,倒是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李明哲无奈叹了口气,开口道。
#李珏(字明哲) “好了,都回去吧,李璟回去之后把《礼》一篇抄完并背诵,我检查,算是惩罚。”
李挽歌讶异地看了眼李明哲,什么时候李氏有抄书的规矩了?不对,是除了她这个姑娘,他们这些大男人也流行抄书了?
这是打算学蓝家了?
不要啊。
李挽歌忍不住为自己那些未出世的小侄子小侄女悲哀,咱们俩要学蓝家了。
李璟顿时心如死灰,满脸愁容,只能领命照做,对李挽歌和李明哲一礼。
#李璟 “是。”
李明哲对着二人叹了口气,随即挑了挑眉,兄弟三人非常有默契,李璋和李璟行礼告辞。
李挽歌看着二人离开,知道李明哲是有话对自己说,他理了理衣袖,负手而立,摆着一副“你有话快说”的样子给她看,让李挽歌忍不住好笑。
只是有些事情,她还真的很感激他的。
但说谢谢,却是不必对他了吧。
李挽歌想了想,走到他的身旁,冲着他灿烂一笑,随后便踮起脚尖,抱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同他说什么。
或许,此时无声胜过有声。
忽然被抱住,李明哲的脑海里有些懵,随后他便想到了当初自己在染铭池的主院中,自己也是这么抱着她的。
四年前便开始发下的誓言来保护的姐姐。
李明哲也伸手抱住了她,缓缓闭上眼睛。
#李珏(字明哲) “阿姊……回家吧。”
第几次了,李挽歌已经忘了。
好像去年玄武洞中,李明哲也是这般,告诉她,接她回家。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亲人才会无条件地包容你所有的任性,胡闹,还有错误吧。
取字
染铭池中一切如常,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死同它并没有什么关系。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时时送来布谷鸟的叫声,很是清脆悦耳。
从不夜天之战过去之后已经连续几个月了,魏无羡三个字却没有被人遗忘,时时被人提起,让人提心吊胆。
李挽歌和之前一样,依旧抱病不出,不夜天之战几乎耗尽她所有的心力,射日之征后养下来的身体毁于一旦,旧疾复发,多次生死一线。
江厌离身体受此重创,忧思成疾,卧病不起。
云梦江氏宗主江澄脾气越发暴躁,人称三毒圣手,但却与陇西李氏的家主关系越发密切,颇有一副惺惺相惜的意味。
姑苏蓝氏含光君领罚,关寒潭洞三年禁闭。
如此等等,皆为世人所知,是不夜天之战后,各大世家留给天下人的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