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然后,她走到凉亭里面的石桌前,随即摆了摆衣袖,坐在石凳上面,摊开之前便准备好的云纹纸笺,用紫毫笔写道。
“吾安,得君雁,愿君来。”
随后小脸就红了,又想到那天夷陵自己的主动,李挽歌觉得这样写有些不妥,想着自己一个女儿家不该如此主动,当即就要撤了重写,谁知那个大雁那般聪明,一下子飞来,趁李挽歌不注意就一把抢走了。
##李珺(字挽歌) “唉。”
李挽歌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抬起手来,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着那只大雁一声鸣叫,与结界中的那只大雁交相叫唤之后,便飞向了天际,直至离开她的视线。
李挽歌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恼羞成怒,满脸红色羞得她用手捂住脸颊,从此以后不想再见人。
她像个孩子一样,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可事后又发现自己行事还是不够稳重,脸上更加羞愧难当。
都在做什么啊。
但是她的心里也为蓝湛与她的鸿雁传书而高兴,心中的甜蜜缓缓荡漾开来,晕染开来,所谓相由心生,那份甜蜜泛到了红润的脸颊上,让她笑得跟个孩子一般,忍不住唤出他的名字。
##李珺(字挽歌) “蓝湛……”
随后她又是如此,羞得自己都感觉没法见人了,真的是蓝颜祸水啊。
五百遍的家规
云深不知处的长廊之上,一白衣身影长身而立,他双手负后,屹然不动,挺拔如松,微风拂过云纹衣袍的一角,在空中微微扬起,勾勒一道靓丽的曲线。
蓝忘机站在此处深思已久,忽然一道大雁的鸣叫传入耳中,让他骤然回神,他抬手,淡蓝色光芒微微闪烁,那只大雁便稳之又稳地落在他的手上。
那张云纹纸笺映入眼帘,蓝忘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清浅的微笑,随后抬手便将让大雁飞走了,而自己却缓缓将其打开,淡淡的梅花香气传入鼻翼之中,让他再次勾了勾唇。
“吾安,得君雁,愿君来。”
八个字映入眼帘,蓝忘机的眼底满是笑意,她的模样再次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浅笑安然如她,温柔了岁月,又何尝不曾惊艳了他的时光呢?
而此时,蓝曦臣走到他的身旁,蓝忘机亦有所察觉,将纸笺捏入衣袖之中,转身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兄长,微微一礼。
#蓝湛(字忘机) “兄长。”
蓝曦臣看着蓝忘机,笑意越发深了几分,开口揶揄道。
#蓝曦臣 “听说含光君最近很忙,一会儿抓大雁,一会儿鸿雁传书,只是再忙,也该同叔父兄长商量商量聘礼和婚期的事情吧。”
#蓝曦臣 “毕竟,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
蓝曦臣说的,蓝忘机都知道,只是他之前从未听过,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去做,如今蓝曦臣提出来,他觉得也是时候考虑这些事情了。
但当蓝忘机抬头的时候,就能看到蓝曦臣那满脸笑意的模样,面如冠玉的脸庞就忍不住飞来一道红色。
他抿了抿唇,有些急迫地开口说道。
#蓝湛(字忘机) “兄长!”
他的声音有些高,放在别家自然是无伤大雅,可奈何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他是姑苏蓝氏嫡系的二公子,需要谨记蓝氏家规——云深不知处,不得大声喧哗。
也幸好,此处此时不会有任何蓝氏子弟路过,唯有他身旁的蓝曦臣。
而蓝曦臣戏谑地挑了挑眉,蓝忘机亦是马上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触犯蓝氏家规,当即就向蓝曦臣请罚。
#蓝湛(字忘机) “忘机有错,自请抄写家规五百遍。”
蓝忘机是蓝家的掌罚人,犯错自然要受罚,否则将会无法服众,他这么做合乎情理,但是蓝曦臣眼底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大,甚至还道。
#蓝曦臣 “五百遍……太多了吧?”
他怎么记得一年前,挽歌来云深不知处的第一天晚上,就抄五百遍家规的呢?
被蓝曦臣看破了心思,蓝忘机的情绪并没有波动太大,反而心里又多了几分坦荡,他对上蓝曦臣满含笑意的目光,淡淡开口道。
#蓝湛(字忘机) “理应如此。”
蓝曦臣看着胞弟如此,也不再劝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双手负在身后,淡然开口道。
#蓝曦臣 “稍后晚些,你便去趟雅室,商量一下聘礼和婚期的事吧。”
#蓝湛(字忘机) “是。”
蓝忘机微微点头,随后便拱手行礼,蓝曦臣瞥过他有些发红的耳朵,叹了口气,随后又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纳征
那天之后,李挽歌便时不时地笑了起来,心情好了,人的身体恢复得也就快了,便是眉眼间也越发精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