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忍了三年,就不介意再忍些时间,等姑苏听学后,再动手一点都不迟。
##李珺(字挽歌) 【咬了咬唇,退了一步】
蓝忘机见李挽歌也要动手,刚刚舒展开来的淡眉再次蹙了起来,不过一瞬就恢复成往常的波澜不惊。
两个家族的子弟在兰室对峙,刀兵相见,蓝启仁面色凝重,蓝曦臣闭了闭眼,反手拿起裂冰,放在唇边,随即悠扬乐声响起,裹加着灵力,所有人的剑都不得不脱手而出。
李挽歌手中的天涯也因此掉在地上,她低声看去,突然看到地上一把白碧的宝剑上沾染着鲜血,而她的手指不知何时被她自己的指甲给弄得血肉模糊,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天涯剑,亦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李挽歌心里又惊又慌,见现在无人看她,便连忙俯身拿起自己的天涯剑,将其放在桌案上,再用衣袖掩盖着斑斑血迹,后知后觉的她才感觉到了疼痛。
原来,已经过了三年。她还是放不下对温氏的仇恨,根本就无法平静地面对温氏之人。
只是,那滔天的血仇又岂是那三年就能磨合掉的吗?
再次抬头之时,李挽歌却发现蓝忘机正在看着她,他的目光很浅很淡,似是无意之举,却给她一种他能把她看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不是什么好的。
只是不知为何,李挽歌心里一阵打鼓,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将那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咬了咬唇,原来蓝忘机已经看到了,包括她方才的那些小动作……
李珏本就是一直注意着李挽歌,生怕她一冲动就和温氏之人打起来,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冷静,故而他也看到了李挽歌手上的斑斑血,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蓝曦臣 见众人的剑皆已落地,便缓缓走下台来,“温公子,今日乃是云深不知处拜师听学之日,还请温公子自重。”
凭着岐山温氏二公子的身份,还没几个人敢拂温晁的面子,温晁面目狰狞,眼看着就要发脾气,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红衣女子上前一步。
#温情 抢先道:“岐山温氏温情奉仙督之命前来听学,温情与弟弟温宁第一次来到云深不知处,有些规矩尚且不知,还请蓝先生与蓝宗主多多海涵。”
李挽歌心里冷笑,还真派人来听学?这是来听学,还是来刺探密报?她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温情,虽长得不是很出众,但眉眼间却有几分英气。
蓝曦臣笑了笑,温宁把手中的礼品盒递给温情,温情弓着腰等待着蓝曦臣接过。
温情虽已表态,但她的主人温晁可是横眉毛瞪眼睛,蓝曦臣怎么说名门世家的公子,怎么可能会给温情台阶下,站在原地看着温晁。
蓝启仁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也明白此时姑苏蓝氏不能和岐山温氏起冲突,起身负手而立。
#蓝启仁 “既如此,便收下吧。”
#蓝曦臣 这才收下,看向温晁道:“温公子,拜礼已成,请前往精舍休沐,明日听学之时,请准时来到兰室。”
#温晁 嗤笑一声,转身要走,而后顿了一下,看向李挽歌,“你跟不跟我回岐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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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九】
#温晁 “你跟不跟我回岐山?”
三年前温若寒本是下令将陇西李氏连根拔起的,但后来不知为何李挽歌去了之后温若寒就下令放过陇西李氏一马,所以温旭和温晁都猜测这李挽歌身上肯定有温若寒想要的东西,否则温若寒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李氏呢?
如果说是因为亲情,温晁才不信呢,他的亲姑姑都没被放过,怎么可能放过李挽歌这个冠着李姓的人呢?
若是他能让李挽歌心甘情愿地和他回岐山,那父亲岂不是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他想的很美,但事实却很残酷。
##李珺(字挽歌) 眸中一片清冽,吐字清晰,“不回。”
明明知道她不会去岐山的,他为何要问呢?李挽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李珏握紧了手中的简城剑,生怕温晁做出什么来。
#温晁 冷笑一声,“好,好的很!”
他转身就走,身影大摇大摆的,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气急败坏。
显眼的队伍终于退出了兰室,李挽歌立马站好,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那走的不是她的表哥一样。
但是李挽歌和温晁之间的对话太过奇怪,温晁上来就一口一个珺妹妹,而李挽歌却是连一个表哥都没叫,虽说礼数周全,但不免让人奇怪。
只是,当他们想起三年前那场令人惊奇却不知缘由的事情之时,都不得不为李珺和李珏擦了把冷汗,皆道一声果然如此。
谁会对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叫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