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身白衣在这一片黑暗里成了唯一不同的颜色,却也因此很容易被人找到。
李挽歌心里不由大骇,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又恨又怒,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算计她!
她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转身看着她曾经走过的路竟然变成一道河流,从她脚底开始流淌,她往后退一步,她方才所站立的地方立马塌陷,开始流淌着潺潺流水,不,那根本就不是水,这里居然连水都是黑的!
眸子里满是恐惧,她茫然地抬头,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啊,她刚刚来这里拿灵力试验的时候可是一切正常的啊。为什么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变成了这样?
而且这里的一切不像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用灵力变幻出来的啊。
那就是,有人故意引她过来,然后施法让她探不出来什么,那想来那人的灵力必然在她之上。
等等!
李挽歌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灵力在她之上,又故意引她进来,莫非是……
温若寒!
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若是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好过,他到底想做什么?
要她去岐山,也不该用这种置她于死地的方法啊,那……也就是说这或许不是温若寒设的局。
可不是温若寒,李挽歌就真的想不到是谁会对她下这种狠手了,除了温若寒这个死敌,她好像就不记得还有什么站在她对立面的人了。
李挽歌握紧了天涯剑,眸中精光闪闪,在空中御剑,只是越到上空,这雾霾就越大,心里越发惊慌,然后心一横,她打通周身灵脉,向上御剑,试图离开这里。
然而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道将她打了下来,天涯猛地一下就失去了平衡,不管自家主人就自顾自地落了下来,而李挽歌没了天涯的支撑,再加上那股力道像疯了一样地打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握着剑鞘向那片黑暗落去。
那道白衣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从空中坠落到那片如地狱一样能让人疯狂的地方。
##李珺(字挽歌) “啊!”
那股力道还是不肯罢休,居然一次又一次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攻击她,仿佛那躲在暗中攻击她的人是有所顾忌,避开她的要害向她的四肢疯狂地打去。
疼痛感从四肢传来,随即就席卷全身,白皙的皮肤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在她的白衣上绽放出朵朵婴栗。
##李珺(字挽歌) “噗……”
不知道是打到了哪里,李挽歌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满身血痕让她动弹一下就觉得疼,更不要说去召唤天涯了,本来就是敌在暗我在明,她这一伤是真的没有还手之力了。
白衣身影重重地落在黑色的液体上,墨色水流缓缓渲染着她的白色,李挽歌被疼痛弄得倏然睁大眼睛,又猛地又呕出一口鲜血,随后她的伤口就被撒了盐一样,后背的伤口加上她四肢的伤口的疼痛缓缓扩大,动一下都能让她的神魂撕裂一样。
后背仿佛有什么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渗出她的白衣,与那墨色水流和在一起,随后又与其融为一体。
李挽歌知道那是什么,带着点点的嘴角微微上挑,是啊,从那么高的上空掉下来,她的后背还能好到哪里去?
……
好了,可以虐女主了
涅槃【二】
一片黑暗之中,鲜血与墨绿混合成一团布满了白衣,可即使如此,那一袭白衣身影依旧显眼得很,远远一望都能让人看到这个异物。
明明现在受的伤还远远比不得剖丹时的疼,但李挽歌不知道是怎么了,四肢仿佛被人挑断了筋骨一样,大大小小的疼痛无孔不入地席卷全身,稍微动弹一下就全身疼痛,更别提起来了。
通身泛着青光的天涯剑被抛在地上,李挽歌根本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平日里被她视作珍宝的天涯任由被墨色河流冲洗,心里愈发不甘。
到底是谁设的这个局!
不是温若寒,那到底是谁!
李挽歌咬着唇忍着大大小小的疼痛,眸子里闪烁着泪光,想要用灵力来压制身体中的疼痛,可她却突然发现刚才那隐藏在暗中的人居然在远处就用力道封了她的灵脉!
心里不由越发委屈和惊慌,苦苦修炼了这么多年,一身的本事,居然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李挽歌,你真是笨死了。
在这里,她根本就起不来,但是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什么邪祟、异物存在,不,是不知道暗算她的那个人是否会放出什么东西来折磨她或者杀死她。
可那人无论怎么做,按照她现在连起都起不来、灵脉被封的情况,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有人倒霉的时候,会更倒霉。比如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