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妾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么好,怎么会不引夫君怜爱呢?”
“砚安就是像她们说得那么好啊!”符瑜璟听叶棋安说完,瞧见他唇边的笑意,也忍不住笑出来,“砚安美丽,端庄,有神采,有风姿,这些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像砚安的可人爱,砚安的性格好,砚安的心灵纯善……都是她们看不出来的。”
“这么听着,哪里是奉承了!这夸人都没夸全呢!”
“砚安已经很惹为夫怜爱了!”符瑜璟凑到叶棋安耳边,像是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悄声告诉他。
叶棋安红了脖子,把头扭过去,像是失了言语,内心深处满满的惊慌。
符小将军也太会了吧!
真的是像其他人说的不近女色,郎心似铁吗?
总不会是真喜欢他的容貌吧!
难道他现在作为“女人”危险,等砚安这个身份“死”去,他重新成为男人还很危险吧!
他算不算是欺骗了少年人的感情?
这也太……
“今日我们出门就不带什么护卫了,就我们俩,带云开云笙,并几位侍从伺候就好。”符瑜璟接过云开递过来的帷帽,问道:“砚安想带帷帽吗?”
“带吧。”砚安扶着帽子扣到自己头上,白色的纱又飘逸又长,几乎垂至脚面,身形若隐若现,平添几分柔美。
女子的地位在前朝时就极低,在街上都很少能见到女子的身影,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女子,几乎是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刻进了骨子里。
前朝被灭,凤朝建立,为了鼓励人口生产,市场交易,经济发展,本朝女子地位被提高了许多,不仅能出门,能逛街,可立女户,听说现在还在商讨关于女子经商的政策。
只是高门女子出门还是喜欢带帷帽,可以有效得防止其他人见到自己的容貌,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家也更愿意家中女子戴帷帽。
符瑜璟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家妻子的如花般的容颜,只是怕添些麻烦,也是体贴叶棋安的想法。
叶棋安本身是很愿意戴帷帽的。
他现在顶着砚安的身份,穿着女子的衣裳,又和砚安相貌相像,就算是知道砚安远离朝阳去了其他地方生活,也保不住就能巧合到有人察觉到异样。
带好帷帽,隔着一层浅白色的纱,叶棋安看向符瑜璟。
符瑜璟伸手揽着她,“这样就很好了。”
“今天是我陪你出来,砚安若是之后想出来逛逛,记得要多带些人,府里养了一些护卫,多多少少都会写拳脚功夫,能少很多麻烦。”隔着帷帽,符瑜璟瞧不见叶棋安的脸,也看不见他的神态,只能从他的身体肌肉状态判断出他现在很放松。
叶棋安真的放松极了。
这一层浅浅的围着他圈出一个私密又安全的空间,既不用温温柔柔的笑,也不担心自己的表情有异样,简直是好极了,还有心情和符瑜璟开玩笑。
“夫君是怕妾身美貌太盛,被坏人抢去了吗?”
“哪里来的坏人敢抢我符家的媳妇,嫌命长吗?”并没有看过什么话本子的符小将军不懂叶棋安的玩笑,眉头一皱,显出几分煞气。
“哎呀!那话本子上不是都有写,貌美如花的小姐出门遇到流氓地痞,流氓地痞想把小姐抢回家去做小妾吗?”叶棋安不晓得符小将军从不看话本,偶尔会翻翻话本子的他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套路倒是记得很深。
“流氓地痞凭什么抢娇小姐呢?凭那半两轻的头吗?”符瑜璟意识到叶棋安是在和她说笑,也顺着话头与他一齐笑闹。
“可能是流氓地痞自恃良高?”叶棋安偏偏头,露出一个微笑。
“那怕是抢不走。”
“当然了,一般话本子里都会出现英雄救美的少爷公子,或者侠客剑客。”叶棋安个人更偏好侠客,“一脚踹飞流氓地痞,小姐大为感激,以身相许!”
符瑜璟挑了挑眉,对“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大为不满。
并觉得这个故事处处都是漏洞。
哪家大小姐出门不带护卫不带侍女,那条街的流氓地痞这么不长眼睛,瞧着高门贵家的小姐还上去强抢,真是不要命,侠客挺身相助倒也合乎逻辑,但这以身相许???
这小姐脑子怕也是有些问题。
想来砚安不会这么没脑子。
充分相信妻子智商的符瑜璟就把这故事当笑话来听了,一边应和着叶棋安,一边和她一起往街上走。
哪怕是过了早上人最多的那段时间,街上也还是热闹极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络绎不绝。
符瑜璟看着来往百姓神色松缓,笑意盎然,也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