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无羡) “啊啊啊!”
当然,叫的不是鸡,是魏无羡。活鸡一咬满嘴是毛,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鸡屎味儿,脏兮兮的,他怎么能让阿阮咬活鸡呢?茹毛饮血,这可比萝卜还可怕的多。
于是他刚想把蓝阮对着下口的鸡脖子移开,就被已经不知道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生物,动态视力极佳的蓝阮一口咬到了手指头。
幸好蓝阮只是在演一种动物,而不是真的变成了一种动物,否则就这凶狠的一口,魏无羡的手指头恐怕都要被咬掉了。
蓝阮咬着魏无羡的指头,任他甩手都不松口,魏无羡苦着脸问蓝忘机。#魏婴(无羡) “喂,蓝湛,阿阮这是又变成了什么动物?黄鼠狼吗?”怎么吃生鸡这么生猛?
蓝忘机想了想, 黄鼠狼?蓝阮似乎还没有演过这么不可爱的生物,长得可爱名字不可爱也算。
于是果然如蓝忘机所料,魏无羡的那只指头被咬的更死,甚至蓝阮的小米牙还在上面碾了碾。
#魏婴(无羡) “啊啊啊啊!蓝湛!蓝湛!!到底是什么呀?”
对称
#魏婴(无羡) “是老虎,啊啊啊啊~”
#魏婴(无羡) “那是狼,是一匹孤狼,啊啊啊啊~”
……魏无羡每说一句话,就会得到蓝阮将他的指头咬的嘎吱作响,仿佛要把指骨都咬断的错觉。
虽然说蓝阮的牙并不敌野兽那般凶残,但是这样被当做磨牙棒一样磨来磨去,总归还是痛的。
更可恨的是蓝忘机在旁边一言不发,好像被施了定身咒法和姑苏蓝氏禁言术的二合一套餐一样。简直让人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魏无羡委屈的喊道:#魏婴(无羡) “阿阮,再咬下去真的会断的。”
蓝阮这才歪着头看着他,满脸的懵懂不解,好像初闻人言一样。魏无羡心疼的看看自己的手手,幸好无大碍,只不过留下了一个有点儿深的牙印,倒是并没有见血。魏无羡总算松了一口气。
魏无羡又接着叫道:#魏婴(无羡) “阿阮,阿阮?”
蓝阮依旧偏着头,却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一步一步歪歪斜斜的走到了屋檐下的柱子旁边,呆呆的盯了一会儿,将希夷拔了出来,在柱子上信手划了几下。
蓝忘机和魏无羡只是一眼没看着她,她就又干了坏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这回蓝阮虽然做了坏事,但是好歹是人干的事情。
蓝阮用希夷这柄在兵器录上赫赫有名的剑,在人家的柱子上刻下了“蓝琬琰到此一游”这几个字。
到此一游的游还写了错别字,本来应该是“遊”,她却错把里面的“子”写作了“攵”,于是又用剑将那个字涂掉,重新改成了正确的游字。
蓝忘机皱着眉将写完字兀自欣赏的蓝阮拉了出去,走到院外却发现魏无羡还没有走,在那个柱子前停了半晌,倏地带笑跑了出来,抽出了蓝阮的希夷,又冲回了小院中,在阿阮留下到此一游的旁边,又留下了一句,“魏无羡到此一游”。格式对称,就连一个“游”字,都刻意的和蓝阮一样写错了又涂黑改成正确的。
蓝忘机睨了魏无羡一眼,冷冷的对他的行为评价了两个字,#蓝湛(忘机) “无聊。”
魏无羡撩着额前的碎发出来,正好听见的就是蓝忘机的“无聊”二字。他不屑的看了看蓝忘机,#魏婴(无羡)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我和阿阮的名字一起留下那个柱子上,那是我们爱的见证。”
蓝忘机态度依旧没变,又是一样冰冷的好像兵马俑一样的表情,吐出两个字,#蓝湛(忘机) “幼稚。”
嘴上说着幼稚的人, 不知道为何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说,#蓝湛(忘机) “我的荷包落在了农院里。”
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农院里的柱子的三面,围着写了“蓝琬琰到此一游。”“魏无羡到此一游”,和“蓝忘机到此一游”。且都是最个“遊”字,“子”写错成了“攵”,又用刀涂掉重新改过。像是一个人写了三遍一样。
两人连拖带抱的将一个闹腾的不行的蓝阮拉回了客栈。但是刚到了旗亭酒肆,准备将蓝阮送回她的房间,就看到了原本点燃的烛火突然暗了下来,屋子里有一股但凡是十分有经验的修士都能感觉到的危险的气息。
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动弹个不停的蓝阮,魏无羡问道:#魏婴(无羡) “蓝湛,你出门的时候熄灯了?”
蓝忘机摇了摇头,刚才蓝阮突然冲了出去,他哪里有时间熄灯?
魏无羡立刻都准备好了对战的状态,从怀中掏出一张明火符的符纸,踹门的瞬间就发现了在床榻上不停翻找着什么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