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无羡) “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些天,我从来没见过它像今天这样急躁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
蓝湛收了琴,淡淡的看了魏无羡一眼。#蓝湛(忘机) “是你身上的东西。”
魏无羡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腿,隔着裤管都能感觉的到里面散发的阵阵阴气。
#魏婴(无羡) “恶诅痕?这恶诅痕是金凌在恶诅痕被设下的。这剑灵对这恶诅痕反应如此强烈。是否说明,难道说聂家的祭刀堂就是这个剑灵要带我们去的地方?”
拆人祖坟是为缺德。
头一日摸清了头绪,第二日清晨一到,三人便踏上了重返石堡的行程。
聂怀桑昨日被狗追,被蓝阮追,被人割坏了衣袍,又在客栈里被人扒光了老底,惨的不能再惨。比这更惨的是,他家的祖坟还被人炸了,今天聂怀桑又带着一群清河聂氏的弟子们去修补自家的祖坟。
他们三个人再一次进入石堡当中的时候,聂怀桑正指挥着清河聂氏的心腹门生填补着魏无羡为了救金凌出来而刨开的墙壁。
埋了连夜买好的新的尸骨填进去,铺了泥,补了砖,看着一层一层灰黑色的砖块被重新砌起来,聂怀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里暗暗的向祖先祷告。
#聂怀桑 “清河聂氏各位先祖在上,祭刀堂被炸,真的不关我的事。各位先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千万莫找我!”
这愿望才刚刚对祖先说完,蓝忘机魏无羡和蓝阮三个不速之客,或许可以说是灾星,就又一次走入了祭刀堂。
聂怀桑忍住了一扇子扇死他们的冲动,对着蓝忘机行礼道:#聂怀桑 “含光君,蓝三姑娘,还有,这位公……”
聂怀桑的视线停在了自在的像是坐在自家炕头上一样坐在清河聂氏刀棺上的魏无羡,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魏无羡尴尬一笑,从刀棺上跳了下来,用袖口擦了擦石棺。
魏无羡看着在阴冷的祭刀堂里不停的擦着汗的聂怀桑,掐着腰问了一句:#魏婴(无羡) “聂宗主,砌墙呢?”
话说的像是关心一样,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这话由昨天拆墙的人来说,就显得莫名的不怀好意。
聂怀桑顿时觉得石堡里面更热了。他拿着手巾擦擦汗快将额头蹭掉一层皮了。#聂怀桑 “是是是……”
魏无羡羞涩又带着些许同情的对聂怀桑道:#魏婴(无羡) “不好意思啊,可能,一会儿要麻烦你,重新再砌一次了。”
聂怀桑一时没反应过来魏无羡说的话,随声的附和道:#聂怀桑 “好好好……”
“啊?!等等!!”
话音未落,聂怀桑就眼睁睁的看着蓝阮希夷出鞘,刚刚被砌好的石墙,又变成了一片狼藉。
破坏总比建造更容易,墨香这话诚不我欺。聂怀桑离开客栈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返回了不净世带着心腹弟子赶往石堡的祭刀堂开始砌墙,砌到现在才将将把祭刀堂恢复了原样。
然而蓝阮只是一挥剑的功夫,一晚上的努力便付之一炬。
聂怀桑一手死死捏着折扇,一手还握着擦汗的手巾,瑟瑟发抖,满心的委屈,可是碍于含光君还站在那里像一个柱子一样,不对,不是像一根柱子,柱子不会用这种犀利眼神盯着别人,像是要杀人一样。
魏无羡一把揽住了聂怀桑的肩膀,安慰道:#魏婴(无羡) “聂宗主,不要担心嘛,我们只是借你这祭刀堂里埋的东西看一看,一会儿就还给你了啊!”
这根本就安慰不到人好吗?墙都被你们拆了,还接二连三的拆,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打又打不过,只好屈从于含光君和蓝阮的淫威之下,不敢做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再一次的把他们家的祖坟劈出了一个巨大的洞来。
黑暗的泥土里掩埋着数以十计的骸骨,有的衣服甚至还没有完全腐化,骸骨上大多沾着泥,有的尸骨不全,只剩下残缺的指骨或者胫骨,孤孤单单的躺在那里。
魏无羡就在这些骸骨之中翻找着线索。
蓝阮在魏无羡身边,弯着腰看着他细细的翻找着骸骨里可能留下的线索,附身在他身侧轻轻的对他道:##蓝阮(琬琰) “取封恶乾坤袋?”
用封恶乾坤袋来辨认哪一个是它想指引他们来的原因,确实比在尸体里翻找来的更加容易一些。但是在他们不确定哪一个才是剑灵的目标之下,这样也可能会放虎归山,确实有些冒险。
#魏婴(无羡) “暂时不用,我们还不知道这剑灵想指引我们的究竟是何物。如今开封太过凶险。”
一旁的聂怀桑满脸的迷茫,听了他们这番话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对这三个无故跑到他们家祖坟里还振振有词的说些他莫名其妙的听不懂的话的人问道:“你们,到底在找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