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解释 ,也就是来自小江宗主的官方说辞是,云梦江氏庶务繁忙,家姐失踪尚未寻到,实难抽出时间前往,特备薄礼一份,恭祝含光君与蓝姑娘百年好合。
当然,更加隐晦的,为魏无羡鸣不平的想法,就更加没人知道了。
小江宗主的缺席并不能影响喜庆的氛围,虽然外面热闹的气氛与蓝阮也没什么关系也就是了,她的大婚,她不过也就出场了片刻就被带到了静室,姑苏蓝氏禁酒,好好的婚宴,偏偏人手一杯茶,搞得氛围像是什么清谈会或是什么论道大会,一点儿都不热烈。
蓝阮似乎极其淡定的盖着盖头被带回了静室,但毕竟是头一次成婚,当然了,这种事情对谁来说都应该是第一次才是,可是没吃过猪肉怎么的也见过猪跑吧,蓝阮是连猪跑都没见过的可怜的孩子,这会儿手脚发凉,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天一天早早的就被从床上薅了起来,蓝曦臣特意从兰陵金氏借了当年操持金子轩和江厌离大婚的人来帮忙操办蓝阮和蓝湛的婚礼。
这婆婆刁钻的不得了,硬生生的盯了她整一天,连口水都准她喝过,生怕唇上涂的口脂蹭花了。
蓝阮坐在蓝湛的榻上,感觉坐在了一座山上一样,硌得慌。偷偷从缝隙处瞥了一眼,原来全是什么花生枣子桂圆瓜子整整铺了一床。
蓝阮喜欢花生,又饿了一天,这会儿看到花生眼睛都直了,正伸手去偷拿,那操办婚礼的婆子好像开了天眼一般,一眼就看到了蓝阮罪恶的手正要染指床下铺撒的那些只是用来摆设的吃食,连伸手拍了一下蓝阮的手背。
#万能龙套 “夫人,这可不是用来吃的!”
蓝阮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遍不满的念叨着,##蓝阮(琬琰) “这不就是给人吃的,不吃不就浪费了。”
虽然埋怨了几句,到底还是听话没有再对自己坐着的那些花生出手。
洞房
直到······直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慢慢的向屋中踱步而来,那脚步踏踏的声音极有节奏,让蓝阮的心顿时沉静了下来。她知道是蓝湛来了。
因为婚宴没有酒,又有蓝先生这个老古板盯着,婚宴的场面一度十分的冷凝,来参宴的人待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纷纷离席告辞,除了聂怀桑和金光瑶纡尊降贵留在了云深不知处以外,其他人甚至宁愿连夜御剑回去都不愿意住在云深不知处的精舍这么简陋的地方,所以婚宴结束的快,蓝湛便立刻返回了静室。
蓝湛踏进了静室之后,步伐陡然增快了起来,他有些急迫的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子,嫣红的喜服和盖头,仿佛一团火一样灼烧着他,这样的热烈的情感让他忽略了周围的其他人,眼中只能看到蓝阮一个。
#蓝湛(忘机) “阿阮······”
他轻声唤了一句蓝阮的名字,声音低沉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和莫名其妙的委屈。
蓝阮无奈,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是他自己不答应的,要委屈也应该是自己委屈吧?
他大步走到蓝阮的面前,倾身下去面对着蓝阮。
#万能龙套 “含光君,要用喜称挑起喜帕啊!”
喜娘眼看着含光君准备粗鲁的亲自上手揭盖头,平常见了含光君这么威严的人连句话都不敢说,也没忍住喊了出来。
含光君抿了抿唇,尴尬的收回了手,接过了喜娘递来的喜帕,挑起了遮着蓝阮面庞的绣着红梅的盖头。
盖头下的她果然如他所想眉眼含羞带怯,鲜艳欲滴的红唇让人忍不住蠢蠢欲动。蓝湛喜服下的手指抽动了几下,又低声唤了一句,#蓝湛(忘机) “阿阮。”
正准备有所动作,旁边的喜娘又用她那有些尖利的嗓音喊了起来。
#万能龙套 “含光君,还要先坐福。”
坐福?蓝湛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婚礼的流程他几乎是一窍不通。那喜娘冒着含光君杀人的视线将含光君推到了蓝阮旁边坐下,又把含光君衣袖的下摆放在了蓝染的衣袖下摆之上。
坐在蓝阮身侧的含光君,忽略了那个喜娘聒噪的声音,看着蓝阮姣好的侧颜,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盯着蓝阮看着。
喜娘咳嗽了几声,含光君似乎已经把他们这些还带在屋内的人都当成空气了,可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她同另一个喜娘将一把一把的枣子,栗子和花生扔在蓝阮和蓝湛的身上,嘴里还念叨着一串儿一串儿的吉祥话。
蓝阮被砸了个措不及防,含光君咬着牙,手背的青筋都要暴起了,握着拳抬起胳膊用衣袖当着喜娘的攻击。半晌,总算连这个步骤都结束了,含光君心里暗暗的想着,这些人这回总该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