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平常,蓝阮早就该拽着蓝湛的袖子撒娇了,可今日却一言不发,默默的流泪。
蓝湛本想再问她知错没有,也不忍心问出口,蹲下身去,看着蓝阮的泪如雨落,伸手替蓝阮擦了擦脸,把蓝阮拉起来,坐到榻上。
其实,除水行渊这一切蓝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自那天听店小二说,初次沉船事件中遇难的几个商户乃是从长安来的,蓝阮便料到这是岐山温氏搞得鬼。
可当时没人能说出这水中究竟是什么东西作祟,于是她准备了除水鬼和除水祟的两种符咒。
谁知道竟然是水行渊,彩衣镇一带的人都熟谙水性,从来极少有沉船或落水惨事,这附近不可能养得出水行渊。
既然水行渊在此出现了,只有一种可能,它是从别的地方被赶过来的。
而又一联想姑苏和长安水域相连,长安乃是姑苏的上游,又有几个长安的商客落水,这水行渊便一定是岐山温氏赶过来的。
水行渊被赶到碧灵湖,虽然都是水,但上游下游水质本就不同,更何况这水行渊和与它一同被赶来的水祟极为霸道,几乎使碧灵湖的原生生物都不复存在。
趁它还未与湖水融为一体,或者说湖中生物都排斥它的时候不消灭掉它,等它彻底霸占了碧灵湖,再想灭它恐怕也只有把水抽干,打捞干净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晒河床三年五载才可以了。
所以她才冒着暴露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风险,也要动用异世界的术法将水行渊封住。
可是她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要打她板子?
想到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要被板子抽,还是因为为民除害?蓝阮更难过了。刚刚被蓝湛擦干的脸又开始满是泪痕。
偏生蓝湛是个闷葫芦,妹妹哭成这个样子他也心急,却问不出什么话来。
#蓝湛(忘机) “阿阮,不要哭了。”
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蓝湛明明是教育这个孩子不要冒险的,怎么现在反而像是他做错了?
#蓝涣(曦臣) “阿阮,忘机也是担心你,话说的重了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蓝阮(琬琰) “呜呜,他,他说,要打我。”
蓝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二哥哥都不叫了,指着蓝湛对蓝曦臣告状。
#蓝涣(曦臣) “不会的,阿阮除水行渊于蓝氏有功,忘机他说的不过是气话。”
#蓝涣(曦臣) “忘机,快和阿阮道歉,阿阮从小到大何时去过戒律堂?你也忍心?”
蓝忘机表示,不,兄长,你错了,我是认真的。
他看了蓝曦臣一眼,看到蓝曦臣眼中不容置喙的神情。
#蓝湛(忘机) “嗯,我说的是气话,阿阮,莫哭了。”
##蓝阮(琬琰) “还要,还要面壁半年。你说好要送我去云梦玩儿的。”
趁蓝湛妥协,蓝阮得寸进尺继续提要求。
#蓝湛(忘机) “好。”
吃枇杷吧
然而即便如此,三人似乎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蓝阮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术法,借来了各地的沙子收服水行渊的事。
另一边,温宁受水行渊的影响,原本不稳的灵识再生动荡,魏婴还记得他变成白瞳的场景,趁温情出去,又扒开温宁的眼睛看了看。
已然恢复了正常,也不知刚刚究竟是他眼花没有看仔细还是温宁真的变成了白瞳。只能找机会问一问当时离温宁最近的蓝阮了。
#温情 “你来做什么?”
魏婴正在想何时去找蓝阮商量商量有关温宁的事,温情就端着凝神汤回来了。
##魏婴(无羡) “我来看看温宁啊,门又没锁。不过他到底怎么啦?怎么一直昏迷不醒?”
魏婴试图先从温情这里打探一下消息。
#温情 “魏公子,阿宁需要休息,没事的话请回吧。”
魏婴想了想,扔给了温情一个荷包。
##魏婴(无羡) “这个是给温宁防身用的。”
#温情 “防身?”
##魏婴(无羡) “虽然我医术不如你,但是论起法术的话,我还是有一手的。温宁是修仙之人,不会脆弱到一落水就昏迷不醒的。温姑娘你不觉得奇怪吗?”
#温情 “魏无羡,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婴(无羡) “温宁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所以才导致他这么容易被邪祟侵扰?”
温情没有回答魏婴,只是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宁。
##魏婴(无羡) “温姑娘,我不管你们来云深不知处干什么,我都希望你能让温宁拿着这个符咒,我也希望这个符咒能帮到他。”
魏婴笑笑继续道,##魏婴(无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如果你觉得这个符咒没有用的话,你就把它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