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着江澄的时候,江澄也在看着她。几月不见,她似乎瘦的厉害,脸上带着憔悴,可是精神很好。似乎在夷陵的日子很合她的心意。
魏婴看着两人这不尴不尬的对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委屈的看了看远处正逗着阿苑玩儿一边还暗搓搓的往这边偷看的蓝阮。
瘪瘪嘴,她又在看戏了。
##魏婴(无羡) “江澄只是来看看故人。”
温情回了神,点了点头,不敢再看江澄,只对着魏无羡道:#温情 “他才刚平静下来,不要动他。”
说着又看了一眼江澄,才低头站到了一边。
##魏婴(无羡) “喂!别踩!这个我有用的,马上做好了!”
魏婴大叫了一声,从江澄的脚下捡起了一个状似破烂的罗盘,然后当做宝贝一样擦拭了一下抱进了怀里。
大惊小怪!什么破烂?江澄脑海中只有这八个字,皱了皱眉继续跟着魏婴往里走。。。
然而才刚刚走了一步,魏婴那一惊一乍的叫声就又响了起来。##魏婴(无羡) “唉!别踩!我这个也是有用的。”
素质小江在线白眼!
#江澄(晚吟) “你自己乱扔,踩坏了也别怨谁!”
##魏婴(无羡) “我自己住,乱扔东西怎么了?”
江澄又冷哼了一声,#江澄(晚吟) “那蓝三姑娘呢?跟你私奔名声都坏了,你都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她的,蓝老先生的胡子都快气歪了。”
魏婴默不作声的把他方才从地上捡起来的一块儿破布和一块儿破铁搁在了桌上。
眼见魏婴的沉默,江澄好像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他默默的看了看四周,语气中难得的没有嫌弃道:#江澄(晚吟) “你就住这儿啊?”
魏婴点了点头,带他去看里面被麻绳和符咒包裹着的温宁。
##魏婴(无羡) “温宁,温宁,有人来看你了。”
看着江澄不解的眼神,魏婴低声解释道:##魏婴(无羡) “他其实能听得见。”
“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被你复活之后会变得凶猛无比,杀人不眨眼吗?”
听着江澄说的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的谣言,魏婴轻笑道:##魏婴(无羡) “复活?哪来的复活之人啊?阿宁从小被舞天女摄取三分灵识,所以被某些人当做稀世的活靶子来吸引邪祟。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邪祟侵身,心脉尽断,只剩一息尚存。我只是想用阴虎符的力量,借温宁的手惩戒一下金氏而已。却没想到,却将他变成了傀儡,失去了心神。”
江澄怒道:#江澄(晚吟) “失去了心神就可以杀人不眨眼吗?”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因为温宁杀了金氏的督工是怎么说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操纵温宁杀害了金氏的督工他们都要算到你的头上?你知不知道这样与世家为伍,我,如何保你?
##魏婴(无羡) “温宁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经常将各种情绪藏匿在心底。失去心神之后,将他心底的那些痛苦,愤怒,焦躁,不安,全都爆发了出来。”
江澄不欲与这个拎不清的人辩论这些,他担心他,他反而只顾着担心别人,自己的事情半点儿也不知道考虑。
#江澄(晚吟) “那现在呢?”
##魏婴(无羡) “现在,我在尝试唤醒他的心神。”
#江澄(晚吟) “你又在异想天开!”
江澄勃然道。
#江澄(晚吟) “他这样还是人吗?和我们之前杀的傀儡,有什么区别?”
魏婴又是沉默。
#江澄(晚吟) “魏无羡,你到底是不是,,?”
江澄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这一次魏婴看向了江澄,眼中有一丝的失望,##魏婴(无羡) “江澄,你也怀疑我拿了那枚阴铁?”
#江澄(晚吟) “我是怀疑那个蓝阮,你这一身的鬼道术法也是跟着她炼的,薛洋也是她拿糖骗走的。我看你是被她骗了还帮着她数钱吧?”
##魏婴(无羡) “江澄!”
方才一直表现的淡然无所谓的魏婴听到江澄说蓝阮的不是,将陈情也拔了出来。
江澄退让了一步,又一次重新找了个话头。
#江澄(晚吟) “即便他不是傀儡,这样又与傀儡有什么区别?你想唤醒他的心智,这简直是千难万难。”
他所有的努力,在夷陵做的所有事,在江澄的眼中恐怕不是千难万难,而是千错万错吧。
魏婴怒极反笑,##魏婴(无羡) “是啊,我也觉得简直是太难了。可是牛皮,我已经跟他姐姐吹过一打了。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坚信我能救他。所以这个忙,我非帮不可。不然我这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这两个人看似你问我答,有来有往,然而其实语中的深意,谁也读不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