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喜食甜,大概是嗜甜的年纪若无人记着给他些甜的,往后,也对甜没有期待了吧。
但是阿阮却偏偏喜甜,不仅喜欢自己吃,还喜欢在他的案边摆上甜腻的点心。即使自己告诉她,自己不喜欢如此甜腻的点心,往日听话的小人儿,也依旧固执的不得了。
觉得甜的东西有治愈的力量?蓝湛想到蓝阮和他说起这话满眼星星的眼神。
看了一眼帕子里老老实实卧着的小兔子。罢了,这丫头,总是让人没办法生气。
蓝阮一本正经的抄了一夜的家规,她二哥也不睡,就在旁边的桌案前坐的板板正正的看着书。到了时间,就收拾东西听学去了。临走前还对她说,#蓝湛(忘机) “午时末我回来检查,一百遍。”
这是把自己当神仙吗?一上午就抄一百遍?二哥他知不知道现在家规可是以前的三倍还多啊?
表面乖乖应承,笑着送蓝湛去听学,心里却在想 。
##蓝阮(琬琰) “二哥究竟还生不生自己的气了?若是生气,不该这么轻轻放下,可若是不气,自己才夜猎回来三天,他怎么舍得自己一直在这里抄书?”
算了,二哥如此心狠,一上午就要抄一百遍家规,那就不要怪她手辣了,将家规拿刀刻在竹简上,然后再取出最大一号儿的毛笔印着刷墨。
分分钟就刷了三十遍。唉~真是太辛苦她了。
虽然奇怪,但是蓝湛的话她又不得不听,老老实实的抄起书来。却说另一边,在兰室的听学上,却不是那么平静。
魏婴完全听不进去蓝启仁讲的什么修炼资格。
笑话,若是这种东西他们都不懂,那这么多年的修炼是怎么来的?
魏婴和那聂怀桑很明显的都要睡着了,被江澄一下推醒,在蓝启仁的眼皮子底下和他右边坐着的聂怀桑看似偷偷摸摸实则光明正大的传起了纸条。
偷偷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看到蓝启仁走下讲台,便将自己画的小乌龟贴在蓝启仁的身后。
被蓝湛发现后,取了下来,顺便送给魏婴一个死亡射线。
这下一来,魏婴倒是不再在蓝启仁身上找乐子,而是做了一个小纸人飞啊飞,飞到了蓝湛的肩头,顺势挑衅了一下蓝湛。
然后,那个可爱的小纸人被蓝湛一把捏成了废纸人。
魏婴扔纸人完全不顾及他和蓝湛隔着海峡那么宽阔的走廊,也不顾及蓝启仁正对着他们。
自然而然,蓝启仁暴怒将魏婴点了起来,#蓝启仁 “魏婴!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无羡) “不是。”
#蓝启仁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婴(无羡)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 “妖’与“怪’极易混淆,苯例区分”
##魏婴(无羡) “好说。”
魏无羡指着室外的郁郁碧树,道:##魏婴(无羡) “譬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婴(无羡) “屠夫。”
#蓝启仁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婴(无羡) “金星雪浪。”
#蓝启仁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婴(无羡)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魏婴一面对答入流,来听学的不免还有众多草包,他们既希望魏婴可以一直顺畅的回答蓝启仁的问题,直到蓝启仁没什么想问的为止。
另一面有一些人疯狂的翻着书页,企图能在被点到的时候,会点儿算点儿。
#蓝启仁 “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一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回答,大家只当他被问住,连忙翻书。
#蓝启仁 “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魏婴沉默不语,他周围的人又满脸惶恐,很明显就答不出来。
#蓝启仁 “忘机,你来告诉他,何如?”
蓝湛并不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声道:##蓝湛(忘机) “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