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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靳予回房间时,南惜已经洗完澡,窝在窗户前的懒人沙发里看时尚杂志。
即将发布的夏季新款,每条都不错。
听见开门声,她两眼发光地转过头:“你回来啦?”
“嗯。”他从她背后俯下身,搂住她脖子,“喜欢哪条?给你买。”
“你抽烟了……”南惜皱眉。
“陪你哥聊天儿抽了半根。”他淡淡解释,“放心,我没烟瘾。”
南惜攥起拳头敲了他胳膊几下,表情严肃:“你不要被他带坏,我讨厌……”
他用唇堵住她,轻轻地,一触即离:“知道,你讨厌烟味儿,我马上去洗。”
南惜“哼”一声:“洗干净再来抱我。”
“好。”
池靳予洗得很认真,三遍沐浴露冲干净,刷了几分钟牙,漱口水漱了六次,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没一点烟味,才换上和南惜同款的情侣睡衣。
香喷喷的体温再次笼上来,南惜仰头吸了吸,噘嘴接应他微湿微凉的唇。
呼吸交融间,被他从懒人沙发上抱起来,双双滚落到软褥中央。
柔软鲜嫩的玫瑰花苞被温暖衔入,整朵花都在风雨飘摇中颤动。而那侍弄花朵的人,始终勤勤恳恳不懈怠半分。
花瓣上露珠成串滴落,很快又凝结了新的,侍花人耐心等着花苞长大,粉嫩花瓣在眼前绽放开。
而那只艳丽动人的花妖,就躺在一片纯白中,肌肤透着与花瓣一样的粉色。
“bb你看,在欢迎我。”一沉,一,顶,肆意享用他精心喂养的花。
……
第二天早上,南惜也早早醒来。
她献宝似的把一夜之间被填满的衣帽间开给他看,里面全都是祁景之没穿过的,被她薅来的五颜六色的衬衣和西服,还有一个柜子挂领带。
池靳予看着眼前盛况,总算明白昨晚饭桌上祁景之为何那副吃人的表情了。
不过祁景之不是那种会在乎身外物的人,凡是能用钱买到的,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想着两人之间真正的症结所在,池靳予默然皱了下眉,当南惜拽着他手问喜不喜欢时,他复而勾起唇,神色宠溺地搂住她腰:“喜欢。”
南惜勾着他脖子晃晃:“那今天穿我挑的。”
他摸摸她头发:“好。”
向来只穿深色衣服的池靳予,今天难得穿了套浅咖色西服,内搭白衬衫和奶杏色马甲。
衬衫领口穿过金色的方块领针,露出的灰棕色领带上,有星星一般的浅蓝色块点缀。
他不太研究穿搭,从没尝试过全身超过三种颜色,西服衬衫购买订做时全部由设计师搭配好,成套放在衣柜。
可她就随随便便拎出来几件单品,搭在一起既有层次感,又不显杂乱,一眼望去满满的高级,人也瞬间年轻了几岁。
池靳予看着眼前正帮他挑选袖扣的妻子,一种夹杂着温暖的惊喜在心底流动。
跟她结婚,或许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南惜挑了一对镶方钻的金色袖扣,仔细帮他戴上,整理好袖子,领带,裤脚,然后围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转了一圈。
什么玉树临风,谪仙下凡,配这幅画面都显得苍白俗气。
南惜洋洋得意地拿手机拍了一张,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池靳予上前抱她,左手捏捏她鼻头:“满意了?”
南惜用手机抬起他下巴,眼睛笑成两弯月牙:“你可要一直这么帅,让我随时都养眼睛。”
池靳予笑了笑:“就满意我的脸?”
南惜眨眨眼:“当然了,池总这张脸媒体都说了——商界大佬吊打娱乐圈第一人。”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他低下头,灼人气息贴近她耳朵,“你会对我的服务更满意。”
“……又来。”南惜红脸推他,“吃早饭去公司了,今天不许请假。”
男人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遵命,夫人。”
池靳予平时上班,都是直接从高管专用地库坐私人电梯。早上员工上班高峰,他不喜拥挤。
今天却破天荒让司机把他放在大厦门口。
总裁一改万年不变的穿衣风格,前台接待的员工一时没反应过来。
远远第一眼:身材真顶一男的。
衣品也好。
走路沉稳又有气场。
油光锃亮的棕色皮鞋,一看就很贵。
等人走近,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猝不及防地直接撞到视网膜上。两人呼吸瞬间凝滞,甚至忘了微笑鞠躬。
直到对方主动打招呼,浅淡温和地点了下头:“精神面貌不错,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