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连甜一直做着陈唐私人助理的工作,私下二人的接触很多,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私人性质的对话。
这甚至不光是私密了,而是有些过于亲密了。像是在哄人,情人间的哄弄。
鲜花,道歉,这还不算完,一日连甜收花的时候,可能触动了某些爱嚼舌的同事的神经,她们又开始在背后说起公司里一直有在传的,她与陈唐的不清不楚。
连甜正好听到,没什么新意,就是比以前多了点儿新词,说连特助多豁得出去啊,甘愿没名没分地做陈总的地下情人,就这还有人送花呢,瞧瞧人家,家花野花都不放过。
就在连甜转身要走之时,那扇门被打开,陈唐赫然出现。
他对着说闲话的员工道:“以后再让我听到,全部都不用干了。另外我的私人生活虽没必要向别人展示,但也并不神秘。连甜没有与我在一起,我还在追求她的过程中,她若做我的情人,那只能是光明正大的,我求之不得。”
陈唐在离开前,对着这几个不敢抬头,一劲冒冷汗的最后说道:“你们与其有工夫羡慕别人有花收,怎么没心思再多八卦一些,看看这花是谁送的。不提人品,光就作为圣绚的员工来说,这点探究与深入都不愿做,可见工作上也不会有多认真了。”
连甜说不出什么感觉,一众感受中,还是震惊首当其冲。
震惊陈唐这种,一向对不重要不放在眼里的人与事冷淡对之的人,会输出这么一大通。
震惊过后,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爽意的,谁也不愿背后被人说,只是这样的嚼舌内容最是让人无力。
你不理还好,若真较起真来理论,当时看来是解气了,过后这种谣言除了顶楼的老总们听不到,其它会从一楼大堂贯穿整个集团大楼,你就是有再多张嘴也解释不清澄清不完。
陈唐这人啊,要是真把什么人什么事放在了心上,那就会再认真妥贴不过了。
连甜一路过来,看到的都是他对极少数亲人或朋友这样过,如今拿出这套来对她,她虽不适应,但也不得不承认,心里多少是熨帖的。
这事发生后的一周,是连甜的生日,以前陈家奶奶还在的时候,哪怕是生病卧床的那一年,陈家也给她过了生日。
去年情况特殊,陈奶奶刚走不久就到了她的生日,但连甜是真伤心,别说过生日了,想都想不起来。
今年,安玉卿提前两天就给连甜打来了电话,在电话说要提前一天给她过生日,因为怕她们年轻人正日子里有自己的安排,作为长辈就提前给她过了。
连甜亲缘浅,在陈家这些年感受到的关心与爱护不比在连家村自己家少,接到这个电话,还有人惦记着她,记得给她庆生,她心里暖暖的。
安阿姨想得也周到,孙家欣一早就跟她定下,要给她过生日,如此,就不用与朋友另约时间了。
生日当天,只有陈叔叔安阿姨以及陈唐。
连甜要去厨房帮忙的时候,听到里面安玉卿与陈唐小声地说着:“你也是,为什么不让我叫安媛来?她得罪你了?”
陈唐:“她太吵。还有,我不信您看不出来她俩不对付。”
安玉卿:“我看出什么了,我就看出我儿子要是有心替谁周全,那可是方方面面周到细致着呢。”
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安玉卿声音提高了些:“好,就让她安安心心高高兴兴地过个生日。”
连甜轻手轻脚地扭头走掉。
如安玉卿所说,这个家庭生日宴让连甜找回了陈奶奶还在时的感觉,温馨祥和。
陈唐几乎没怎么说话,一向强大的存在感似乎降低了几分。
而陈叔叔与安阿姨,除了祝她生日快乐和聊一些闲话,并没有扯上她未来婚姻的话题。
连甜在这样的氛围下,空运过来的奶酪蛋糕就着不知名的酒水,意外的美味,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
她在这幢宅子里的房间一直都在,打扫得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动。这样的情况下开不了车,她也不想陈唐送,自然就住了下来。
叔叔与阿姨坐了电梯上去,连甜不想等,去走楼梯。一迈步她就发现,这酒的后劲真足。
看来以后不熟悉的酒还是要慎饮,好在是在陈宅。
连甜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够扶手,脚下一软手上一空,有要摔的趋势。
惊心下,腰被人大力揽住,重心重新归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