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和大腿上,还有大片的热度未散,薄薄的皮肤泛着红。
“哥哥,抱抱我吧……”
谢凛僵在原地。
方弈柏主动地接近他。
“你喜欢我的身体,对不对?”
他主动地伸手。
摸到了滚烫的烙铁。
谢凛嗓子暗哑地不行,“方弈柏……你……干什么?”他艰难地问。
“你反-应很-大……我可以帮你……”
谢凛几乎就要崩溃,他现在也几乎像李熙一样恨起了这个勾人的妖精,虽然他不知道方弈柏要干什么。
“你,还病着。”
“病了就不能做吗?你不喜欢了吗?你以前很喜欢的,你喜欢我的这颗痣……你亲过,触摸过……说看到它就会失控……为什么你现在不失控了?”
方弈柏的小腹有一颗很浅的小痣,谢凛确实亲吻过,恋恋不舍过,但那也确实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幕,他的失控是几乎让方弈柏死掉的暴虐。
他总算清醒了些。
“不行,你还病着。”
谢凛帮他把浴袍捡起来,裹上。
果然,这一会儿方弈柏的体温又有一些起来了。
他似乎并不是那么清醒,依然固执地呓语般地缠着谢凛,“抱我吧……哥哥……”
“我想要你……”
此时谢凛已经彻底觉察方弈柏不是真的清醒了,他轻轻抱了抱他,又推开了他,“乖。好了,去睡觉。”
方弈柏茫然地望着他,“是因为你约了那个女生是吗……”
“你……”
方弈柏暴躁起来,生气地眼眶发红,“所以你现在对我失去了兴趣。”
他愣着不动,谢凛打横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他。
方弈柏浑身冰凉。
他抛开一切尊严的主动求欢,对谢凛没有一点作用。
即使脱光了也不足以吸引对方……可想而知,谢凛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兴趣了。
他绝望了。
谢凛觉得方弈柏简直太不清醒,他可能是太虚了,一点发热就可能产生一些幻觉。
在什么样的精神状况下才会使方弈柏向自己主动求欢?
……大概是梦里反复想到谢凛的恳求吧,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很可能气血两亏。
谢凛吩咐厨房从现在开始每天给方弈柏准备一些补品,监督方弈柏吃下去。
但这天之后方弈柏就不怎么跟谢凛说话了,虽然谢凛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但方弈柏很生气,赌气不见人,不理他。
谢凛虽然很想好好哄他,但其实他自己也有点尴尬,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成为一个老是对着病人发-情的禽兽。
所以他减少了和方弈柏的碰面,只每天按时陪方弈柏吃饭,监督他好好休息睡觉,就尽量不在他的房间呆。
结果隔天,谢凛睁开眼,发现方弈柏非但没有在病床上好好躺着,竟然还吊在墙上擦窗户玻璃。
“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谢凛难以置信,又不敢冒然上前怕方弈柏一个不留神摔下来。
方弈柏淡淡地说,“佣人不够了,我在帮忙。”
“你在说什么?……”
“我还欠你的钱需要还账不是吗,我在实验室打杂的工资很低根本不够还的,所以还得在这里做事不是吗。”
“你还病着,快给我下来!”
“我已经好了。”
“那也不需要你做这些,乖,下来!”
“不需要我做这些,那要我做什么?”方弈柏直直地望着他,别人说我是你养的金丝雀……连你的继母不也这样说么,但是你也不碰我啊,那我是什么身份,怎么还你钱?”
谢凛扶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就知道李熙给方弈柏带来的伤害不会这么容易平复,而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就更是荒唐了,“不需要你还了,那时是我混账瞎说的,你不欠我什么。你什么也不用做,就乖乖地健康地呆着好不好?你快下来好不好。”
方弈柏嗤笑,“什么也不用做……我是你的谁?就这么白吃白喝被你养着吗?”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凛,“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谢凛,“你……”
方弈柏看着谢凛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像没什么好说的,他眼中的神彩也黯淡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恩情?什么年代了,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被估价的,你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恩情什么的早就还够了吧。就算你觉得不够,你的另一半呢?你的未婚妻子能允许你白养着我这样一个人吗?”
他越说越激动,谢凛吓得跑到窗户底下想要接住他,还好方弈柏慢慢下来了。
他身上沾了不少灰,甚至还换上了佣人的制服。
在谢凛跟刘管家强调,“别让他干粗活”的同时,方弈柏却说,“只要在观湖别墅呆一天,我不会吃白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