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磨合吗?”说话间,红绳系紧了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又皱眉问:“那你绑我做什么?”
没有任何解释,黎又蘅起身绕到他面前,手从他的肩膀摸到脖颈,向上微微抬起下巴,拇指揉上他的下唇。
一连串细微的动作已经让袁彻呼吸乱套,他想躲tຊ,手却被紧紧束缚。这一刻领悟到黎又蘅的目的,他开始抗拒,“又蘅,别胡闹!”
黎又蘅眉头微挑,“你自己方才怎么说的?”
他一时哑然,眼看着黎又蘅坐入他怀中,他压下眉眼,语气重了几分:“这太不正经了,不行!”
黎又蘅不管他小小的怒意,低头去解他的衣,“你要是想让黎府上下都听见你的声音,就继续。”
袁彻闭上嘴,不安地往窗口看去,回过来脸来恳求般低声说:“你不要这样。”
“你上次话也是这么多。”黎又蘅抬手,手指封住他的嘴唇,“这是个毛病,要改。”
都傻不愣登地被绑了,被拿捏住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袁彻没有半分躲闪的余地,黎又蘅热情地拥住他,像一根柔软的藤蔓,缠着他,拉着他向下坠。
尽管他想要压抑克制,热潮还是在宁静的夜释放,渐渐浓重。
他清心寡欲多年,对这方面没有太多渴望,可成婚后,男人或许真的会变不一样,那种隐秘的苗头也会从他心底钻出了。他想,自己的确喜欢同黎又蘅一起,可是现在在黎家,让他实在介怀。
尤其是被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失去一切掌控,他感到彷徨无措,像是置身虚空,不断地坠,没有落点。
停歇之余,黎又蘅扶着他的肩膀,身体发着颤,分明感到他蓬勃的力量,却又见他微皱着眉,不知是欢喜还是悲愤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故意问他:“郎君,不舒服吗?”
袁彻平整的寝衣被揉乱,靠在椅背上一脸隐忍。
“可是现在停下,会更难受吧?”
他红透了脸,紧抿的唇张了张,还是那句话:“你松开我……”
尾音突然变了调,他喉结粗滚,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粗喘。
黎又蘅很满意他的反应,唇角勾起,他却有些着恼,看她一眼,又很快羞愤地移开眼睛。
她将他的脸掰过来,问他:“躲什么?看着我。”
他微垂着眼,依旧不看她,试图掩藏着什么。
“袁暨明。”她叫了他的名字,“你听话。”
袁彻迟缓地抬眼,望进那双潋滟的眼眸,凌乱不堪的心暗自一震,所有的思绪化为一个明亮的光点,引着他往前,他不管不顾地凑过去,去找黎又蘅的唇,动作甚至有些莽撞。
黎又蘅捧住他的脸,不让他轻易得逞。
那微仰着的脸上被幽幽烛光一照,什么都清清楚楚,什么都藏不住。她如愿以偿地在那清冷的眼底看到了浓郁的欲色。
手指覆上他的眉眼,轻轻描摹,她感叹道:“好漂亮。”
袁彻眼睫轻颤,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委屈的感觉,促使他更加急切地往黎又蘅身上贴,黎又蘅笑了一声,终于吻住他。
可她真的有些坏心眼,让他尝到甜头,却又不肯让他满足,明知道他行动受限,还若即若离,勾得他着急,只管把将椅子折腾得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想反抗又解脱不掉,顺从又无法尽兴,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被动地享受着折磨,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直在无谓挣扎着。
不知在欲海中浮沉了多久,终于灭顶。
圈椅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他坐回到椅子里,仰头粗喘。身前的黎又蘅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哼哼几声,手腕从他的肩膀滑下,垂到他的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他腕上的红绳。
二人身上混着黏腻的水,紧紧贴在一起,都没力气再动。
夜已经很深,虽然袁彻不好意思,但黎又蘅还是叫人去备了水。
各自清洗了一遍,黎又蘅从浴房回来时,那荒唐的痕迹都被收拾干净,梨花木圈椅也被安然放回原处。
袁彻正就着水盆洗着什么东西,她走过去,见他的手腕上印着一圈红痕,手里正搓洗着的是她的小衣。
十分妙不可言的画面,黎又蘅静静看了会儿,过去摸了下他的手腕。
“放那儿让下人洗吧。”
“……不成。”袁彻红着耳根揉搓着那轻软的布料,仔细清洗上面的痕迹,神色冰冷又倔强。
黎又蘅知道今晚把人欺负很了,不敢再逗他,笑着说:“那就辛苦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