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有意思,不便细说。
沈徽音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撇撇嘴,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让丫鬟拿过来。
“我新做的香,静中趣,夏日用此香很适宜,给你带了些。”
她擅长此道,给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黎又蘅欢喜地收下。
沈徽音又笑嘻嘻地说:“对了,我之前得了一本香方,里面有一种香,燃在室内,会使人情动,用以男女间助兴。要不要我把那香做出来,给你和你夫君试一试?”
姐妹之间说话没个遮拦,黎又蘅也不怕羞,“我们不需要。”
沈徽音夸张地长大嘴巴,惊呼:“袁彻这么厉害?”
黎又蘅也不同她辩真假,哼笑一声说:“那什么香还是留着你自己成婚后用吧!
吵闹的间隙,杨梅汁也熬成了浓稠的果浆,放凉后取一点放入杯中用水冲开,清甜解暑的渴水便制好了,捧着杯喝一口,什么烦恼都消下去。二人靠在一起,一边喝一边谈天说地,真像又回到了闺中的时光。
一直到太阳快落下,沈徽音才告辞,黎又蘅tຊ将她送走,在门口刚好见袁彻回来。
她笑着迎上去,问他今日累不累,拉着他进屋后,又将一杯杨梅渴水捧过来,让他喝了歇歇。
这样的甜蜜问候,无非是她迟来的良心发现罢了,不过袁彻仍是很受用。
晚间,黎又蘅往帐前的银薰球里添了沈徽音给她的静中趣,清凉的气味晕开,的确让人身心舒畅,连袁彻也赞这香很好。
谈起沈徽音时,袁彻问:“沈徽音要成婚了?”
黎又蘅说是,不料袁彻沉默一会儿,来了一句:“她都要成婚了,她兄长为何还不成婚?”
黎又蘅本来都要躺下了,听见这话又来了精神,眼底亮起熠熠的光。
袁彻看她一眼,又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随口一问能问到沈行知身上?他分明是有些在意沈行知,莫不是吴氏那些昏话让他多思多想了?
黎又蘅手肘支着身子,趴在袁彻身边看他:“郎君,那日二婶言之凿凿地说我和沈行知有私情,你说信我,是真的信,还是心里觉得我和沈行知恐怕真的有什么,但为了自己的面子,选择维护我?”
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袁彻不敢马虎,甚至抓住了黎又蘅的手腕,认真回答:“我当然信你。一则我是你的丈夫,本来就该信你,在那种情况下,理应同你站在一起。二则,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同那沈行知有逾矩之处。”
他一番话一个磕巴都不打,挑不出毛病。黎又蘅的目光在他脸上打个转,“那你提什么沈行知?”
袁彻不说话了,缓缓别开脸,下巴却又被黎又蘅捏住。
“嗯?”
他磨蹭一会儿,声音闷闷地说:“……我怕他惦记你。”
黎又蘅轻笑一声:“你都说了相信我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还暗自吃这样的醋,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好像是这样,袁彻尴尬起来。黎又蘅倒进他的怀里,笑了一会儿,手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抚弄,“我们夫妻一体,不必在乎其他人。”
袁彻被很好的安抚,很快随着黎又蘅的动作,耳朵热起来,他迟疑地“嗯”了一声。
垂眸看到黎又蘅伏在自己胸口,寝衣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头。难道她是想……
那种时机的到来往往是很微妙的,若是多嘴点破就大煞风景。
可是现在是在黎家,恐怕多有不便。不过此时若是不解风情,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拂了她的面子?纠结了半晌,他还是决定做些什么予以回应。
上一次他以为黎又蘅酒醉,行动大胆了些,这次就稍显迟疑。
犹豫了几息,才抬手摸到黎又蘅的肩。停了一会儿,见黎又蘅没反应,他低头一看,原来人已经睡着了……
竟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想法。
……
黎又蘅已回娘家住了多日,终于,徐应真又领着陈婧安再次登门。
厅堂上,董元容打量着她们,心中冷笑,上次徐应真空手而归,还把自己儿子搭进去了,这次再来想必是有说法了。
如她所料,徐应真说已经惩处过二房的人,让他们长了记性,“我们老爷向来爱护他弟弟一家,这回是真气急了,动了家法,给那二郎抽了一顿板子,想必日后他们也不敢再做这种糊涂事。”
两家的亲还得结下去,黎家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没想闹得太难看,既然该罚的罚了,他们也不好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