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番外(3)

她们家小姐好好一个名门闺秀,自小千娇万宠,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家里只小姐这一个孩子,老爷夫人自小疼爱非常,为了这婚事,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精挑细选一番后,终是择了袁家。袁家书香门第,长房的大公子多年前逝世,如今府里只二公子和一位尚未出嫁的小姐。二公子袁彻德才兼备,素有贤名,被视为良配,黎家与袁家又是门当户对,于是一拍即合。

本以为这婚事是才子配佳人,哪成想成婚第一日就这么闹心,且不知日后要怎么过。

两个心腹丫鬟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愁绪。

待伺候黎又蘅洗漱完毕,苍葭出去倒水,在门口刚好瞧见被搀扶着回来的袁彻。

微微佝偻的身影在檐下驻足,目光所及之处是正房的窗,袁彻停了一会儿,改道去了书房。

苍葭踩着小碎步进屋,“小姐,姑爷回来了,我瞧见他去书房了。”

黎又蘅正在梳头,听见这话,缓缓扭过脸来,洗去妆粉的面庞素净清丽,眼角堆砌着浓郁的冷艳,“好啊,那就让他睡书房吧,看他被打得那么狠,怕是浑身青紫,睡我旁边,我还嫌瘆人呢!”

兰苕心思细腻,劝慰道:“小姐,奴婢还是去把人请来吧,新婚当夜就分房睡,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黎又蘅冷笑,“我看他们袁家也不是什么有规矩的门户。没听人家说吗?要不是为着那什么白姑娘,根本不会娶我。人家成心要作践人,我还巴巴地凑上去不成?”

黎又蘅搁下手里的梳子,自顾自放下床边纱幔,躺下睡了。

……

书房里,袁彻趴在塌上,光裸的脊背上满是淤青。

曾青简直不忍心看,一边轻手轻脚地给他上药,一边叹气,“早知道此事瞒不住老爷,却也没想到老爷知道得这么快,竟是片刻也不肯饶恕,偏在今日发作。”

袁彻盯着案几上的灯烛,眼眸黑沉沉的一片,“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公子既然知道,也不服个软,硬是被打成这样,待会让新娘子瞧了这满身的伤,多狼狈。”

袁彻的目光停滞在虚空中,“已经够狼狈了。”

“我看少夫人那架势,本是过来劝止老爷的,可公子你一句话,把人给气得够呛,啧啧,还好那不是开水。”

“……药上好了吗?”

“哦,好了。”

袁彻自己坐起身,避开曾青想要搀扶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朝书案走去。

经过窗口时,他瞥了一眼亮着灯的正房,随即坐下铺纸写信。

曾青跟在旁边伺候笔墨,又忍不住唠叨:“公子,都这么晚了,你不去赶紧去正房,还写什么信呢。”

袁彻不作声,飞快地下笔,曾青看到信的内容,神情变得了然。

“明日一早,你将这信拿去给白若晗。”袁彻停下笔,取了一些银票,并信笺一同交给曾青。

“是。”曾青仔细收好,又道:“公子,时辰不早了,你别在书房耽误了,快回……咦,正房的灯熄了。”

袁彻一瞧,方才还亮着的屋子果真已经暗了。

曾青说:“我去问问少夫人身边的丫鬟。”

袁彻站在窗边,泠泠月光越窗而入,他站在那一片冷白中,手指摩挲,捻去指尖上的墨迹,“不必,我在书房睡。”

“这不好吧……”

“下去吧,交代你的事记得办。”

袁彻兀自走到水盆边浣手,待曾青磨磨蹭蹭地合上门出去,他擦干了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木盒。

雪青色的帕子躺在里面,袁彻的指腹摸到柔软微凉的触感,他静静立在那里,良久后,落下一声极轻的叹气。

……

新婚第二日,新妇按照规矩要去给公婆敬茶。

黎又蘅昨夜没睡好,梳妆时哈欠连连,神色恹恹。

屏风之外,曾青垂首站在门口道:“少夫人,今日需拜见长辈,您若是梳妆完毕,便随公子一同去厅上吧,公子已在等候。”

黎又蘅眉头轻蹙,现在时辰明明还早,催什么催?

她慢吞吞地抬手描眉,声音冷冷:“我心中有数,用不着催。”

曾青听出不快之意,忙说:“没有催您的意思,只是公子向来严谨守时,不喜拖延,怕耽误时间。”

铜镜映出秾艳昳丽的脸孔,眉眼间带着几分嘲弄,“你们家公子,对别人要求严格,却不见他自己修身正心。”

曾青干笑两声:“少夫人说笑了。”

“要是觉得好笑,就把这话带给你家公子吧。”

曾青额头直冒汗,说了句告退,麻溜跑了。

黎又蘅敛了神色,对正在挑发簪的苍葭说:“好了,随便挑一支簪上吧,别真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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