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可能是觉得你和我长的像。”半泽雅纪说完又问,“墨绿色头发是吗?”
“啊,是的。”
“那就是了。”
出没在美国街头,个头180左右,带着个棒球帽,注意到隆博的长相后问他会不会打网球,更关键的是——墨绿色发色。
不用猜是谁了。
越前龙马。
总不会是他哥越前龙雅,他又不熟,甚至都没接触过,对方肯定也不认识他是哪一号人。
“哥你认识啊。”看他神色淡淡,隆博问。
“不认识,但也算认识吧。”半泽雅纪说,“只要把体育频道打开,看看网球相关,你也能马上认识他。”
“我才不信!”半泽隆博才不吃他那套,完了又马上给自己的话补上宾语,“我是不信你不认识他。”
“嗯,那你就当认识吧。”半泽雅纪说着又把一块乐高拿了起来,递给了纱希,“纱希,是这块。”
纱希接过,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
“但是哥哥不要帮忙了,我要自己拼。”
“啊,那好。”听话地没再动那些积木,家中的大哥颇为惬意地靠在了地上的巨熊玩偶身上,打算舒坦地继续看书。
一个两个都在干自己的事,刚回来的隆博也不好再热着脸贴上去,只好顺势坐在地上摸出手机,去查查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记得他哥以前是打网球的,认识些职业选手再正常不过,弦一郎他们和藏琳哥不是就打过世界赛吗?肯定有继续打下去的,就像幸村哥。
但是,搜索近几年的日本网球选手新秀后,出来的只有幸村精市与远山金太郎。
反倒是德国有个日裔选手手冢国光刚拿了今年的温网冠军。
那美国呢?
果然,出现了两个名字,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
半泽隆博对网坛兄弟的家事不感兴趣,即使俩人长得很像,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哪个是今天在路上堵他的人。
说起来……
“哥,你为什么没有继续打职业啊?”
他以前不是没问过对方这个问题,都被对方以“天赋不够”为由堵了回去,可就算网坛天才辈出,那不是还有排球吗。
就他哥那个身高和力气,在日本排球肯定是没问题的。
半泽隆博下意识地忽略了喜爱这个问题,对一心扑在弓道上的他来说,从来不存在第二选择。
都说弓道磨练心性,也不知道隆博的心性被磨到哪儿去了,这么些年过去,反而越来越风风火火了。
半泽雅纪放下书,看向已经拔高许多的弟弟,只感觉时间变化奇快无比。
不过,活泼些也是好事。
“原因很简单。”他合上书。
“不把自己的一切堵在球场上的人,是没法站上职业的世界的。”
高三那年,幸村精市也曾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虽说自初中起大家就在世界赛场上与职业选手同台竞技,早就到了其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但大多数人都目标明确,没人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绑在球场上。
真田弦一郎也不例外。
就像迹部景吾会在球场上贷款未来,却不会向母亲放出要打一辈子网球的豪言——大家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对大多数人来说,爱好是生活,是要和工作分开的。
在奔赴世界赛场的时间线上不断有人先告别离开,而到了18岁,幸村精市也不得不到了离场的时候,只是他不确定自己的下一步。
是当个画家吗?还是继续打职业?
他也不知道。
超强的精神力技能在世界赛场上已经不是可以完美压制敌人的长处,力量算是他的薄弱项,曾经的病情或许会成为未来的一个潜在炸弹,即使是被视为“神之子”的他,也会站在18岁的岔路口犹豫不决。
于是他想到了最先选择离开赛道的半泽雅纪。
那家伙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结果这个皮球又被对方给踢了回来。
“说了半天,网球和画画,不管是哪一个,你不都想把生活和工作绑在一起吗。”半泽雅纪有些无语,这在他眼里好像没什么区别。
要说的话,大概是画家要安逸些?起码不会伤身体。
“这种选择你自己选,我可帮不了你做决定。”正因为是朋友,才会说的这么直接。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幸村决定继续打职业的消息。
曾经一起打网球的那帮家伙也都各奔东西了,青学的人他不怎么熟,立海大的倒是知道一二,不是继承父业就是在自己的其他特长上做出发展,真田弦一郎也不例外。
立海大的“皇帝”已经在今年考上了职业组,现在还在警察学院老实进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