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那个位置大家看不见呢,结果一大半同事都看见了,好社死!”云织这时才觉得不好意思。
“社死?”
“就是在大家面前不好意思。”
魈轻抿了一口茶,借着眼尾余光看面上苦恼的云织,心里升起淡淡不愉。
“为什么不承认?”他放下茶杯,低敛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只能看见尖尖的下颌绷着。
云织解释:“这不是先问问你嘛,如果你不愿意呢。”
魈这时抬眸,手指细细摩挲蓝色花纹的茶杯,淡声说:“我没有不愿。”
“哦。”云织看着他好像还是不太开心的表情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喜悦跃上眉梢。
她合上手细细畅享了一下自己和魈恋爱的事情会人尽皆知,身上便开始冒起了幸福泡泡。
“那之后他们再问,我就承认好啦。”云织心想,再一个一个找上门去说这件事太刻意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云织温柔的嗓音中欢愉太过明显,魈看着她被烛光晕染得如帛画般细腻的侧脸,视线一路从她光洁的额头落到挽着发的白嫩耳垂上,目光暗了暗。
“魈,你怎么了?”他一直不说话,云织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随即手腕被抓住,云织诧异,听见魈问:“耳环呢?”
耳环?云织下意识摸了摸耳垂,那里空空荡荡。
“什么?”云织没反应过来。
她面上的疑惑和茫然落入魈眼中,魈又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亲密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沉沉落下。
他本来是没想起来的,但在下午处理完一处寨子后他从树林路过,只是扫了一眼这件事情就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那是云织第一次在外唤他名字,结果一去却是看见她和那位大人如此亲密的画面。
本来这件事情早已被他压入记忆深处,但今天一想起来,这些片段就怎么也无法挥散,还搅得他心神不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织屋外。
她追求人时哪经过谁的同意,不是很霸道吗,怎么在外人问二人关系时又突然尊重他的意见了?
那个耳环之前见云织那么喜欢,怎么后来去了蒙德就再也不戴了?
心事积压在心底,魈得以休息的大脑全在进行思想博弈,一边让自己冷静镇定不为儿女情长乱心,一边控制不住深思去拆解云织所作所为的含义。
简直要把人逼疯。
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躁,云织这时又想起来了他问的是什么耳坠,解释说:“啊,我去风花节时为了搭配和节日相符的衣服,换了对花朵耳环,所以把那个流苏耳环取下来了。”
云织想起那是魈送给她的,以为他想看自己戴,便动了动手腕,示意魈松开。
“在我包里,你松松,我去找出来戴上给你看。”
魈在她安抚的话语中逐渐松手,看她纤细的背影弯腰寻找耳坠,单薄的睡衣勾勒出细细的腰身。
他目光停留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移开视线。
云织找到小心安放的耳坠,紫色流苏里夹杂着几根细细的金线,在烛光中像撒了金粉似的漂亮。
她一边转身一边戴上,洁白的耳垂在动作间染上一点红晕,肤色对比格外吸引人目光。
柔软的流苏垂在耳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悠,云织笑着歪歪头,喊了魈一声:“你看,怎么样?”
她像一颗莹润的珍珠,在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那条紫色的流苏耳坠就如同珍珠上的点缀,吸引着人把玩。
“很合适。”
魈凝着目光伸手,指尖掠过柔软的流苏,落在云织白皙的侧脸上。黑色的手套微凉,但脸颊柔软的触感还是敏锐的传至大脑。
他心尖一动,身体逐渐靠近云织,逼迫着她靠到桌边,茫然而紧张的望着他。
“你怎么了?”云织声音中夹杂着关切,探手想去触碰他,又被魈抓住。
“应你所求。”魈说。
凉意从手腕逐渐向下,指尖被强硬着分开,布料擦着掌心抓紧云织的手,被往后压下去。黑影俯下身,墙面上的轮廓随着动作落到桌上,合二为一,密不可分。
云织张口想说话,登时就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卷走了发言的权利。
还是和上一次那样凶猛的亲吻,但又不如上一次那样生涩。魈已经学会了如何轻易勾起她的战栗,轻轻扫过云织上颚时,她忍不住想推开他,又被狠狠按回去。
唇舌交缠,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着漂亮的下颌线滑下。太长时间的接吻让云织大脑一片空白,在她快憋死过去前魈会稍稍离开给她一个呼吸空气的机会,等她眼眸聚起光,又暗沉沉的压下来。
快感一簇一簇从脑后和尾椎处炸开,云织眼中被逼得溢出眼泪悬在眼眶,终于在亲吻的间隙发出点呜咽嘤咛声表示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