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高傲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我娘的女儿。”
萧尉聍最后是一脸不可置信地走出一横馆的,临出门的时候,听到后面步宋庭大声吼道:“步长樱,你是不是又背着你娘偷偷跑出来了?”
他才知道,原来这小女孩叫步长樱。
萧尉聍看着步宋庭拎着步长樱的后衣领,将人拎了回去,那小小的身体,动来动去的,活像一只小肥猫。
又想到刚才姬徊身上复活的孔雀图,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线索,却又联系不到一起。
司屿追上舒小棠的时候,她已经哭了好久,眼睛红彤彤的,脸颊上留着一道道泪痕,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会惹她这么伤心。
他紧紧搂着她肩膀,不让她挣脱,眼神充满歉意,“你别生气,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你并不了解我的生活,有些地方,你去了会接受不了的。 ”
舒小棠仰头看着他,倔强道:“连这徊城我都来了,还有什么地方我接受不了。”
司屿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这是徊城!”刚说完自己就笑了,她又不是没长嘴巴,只要随便拉个人问一下就知道。 “那你是怎么跑到这来的?没受伤吧?”他上下打量着,想看看她有没有伤到。
舒小棠侧过脸不看他,故意冷冰冰地回道:“司先生这是在关心我?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可不敢劳烦你操心。”
“舒小棠!”司屿又感受到了那种无力感,每次都是面对舒小棠,在舒小棠有意无意地眼神下,司屿忍不住回道:“你跟我有关系,我说过会娶你的。”
说到这,舒小棠眼神忽然认真起来,其实在他走之后,关于结婚的事她想了好久,如果说之前她不敢接受,是怕自己日后会失控,那么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以后会娶别的女人,她更加难以忍受。
就像刀子割一样,每一下都在流血流泪。
所以现在的她不想想以后,更不想很久很久见不到他,那种想一个人想到夜晚睡不着,翻来覆去都难以安稳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忍受了。
与其无休止地想念,不如把这个人牢牢困在自己身边。
这么想通了,舒小棠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挺傻的,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结婚承诺?她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那我现在就要结婚。”舒小棠是个妥妥地激进派和行动派,有些想法一旦确定,她恨不得立马就付诸行动。
司屿一时间跟不上舒小棠的脑回路,有点挺突然的,“额,会不会太赶了,这里什么也没有。”
他倒不是想反悔,只是觉得婚礼太仓促总是对女孩子不尊重,他沐陵家向来讲究仪式场合,他想要光明正大地娶她,给她一个众人皆知的身份,而不是随意一句话就完成这个神圣的仪式。
舒小棠却不在乎,“只要和你,无论在哪里我都乐意。”
司屿握了握舒小棠的手,微笑道:“我知道,可我不想这么委屈你,我带你去个地方,或许那里很适合。”
舒小棠任由他拉着手往前走,她以为他要去一个寺庙或者教堂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却是一棵奇特的树,通体黑亮,叶子是暗紫色的,往远处看就是一个黑布隆冬的大物。
“这是什么树?真奇怪。”舒小棠嘴上说着奇怪,面上却没那么惊讶,毕竟这座徊城本身就是个异类,异类里面有异类,就更没什么稀罕的。
“这是圣木曼兑。”
第24章
“这名字也奇怪。”舒小棠绕着树走了一圈,除了黑乎乎的,也没什么其他奇特的。舒小棠伸手摸上树干,却意外的发现树干本身不是粗糙的,而是光滑冰凉的,像玉石一样。
“不会是玉树吧?”舒小棠忍不住又敲了敲,很硬。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司屿说着拉起她的手按在树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上面,大手温热,小手微凉,舒小棠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嘴角微微勾起。
可下一秒她就疼得倒吸一口气,手心好像被刺蛰了一样,火辣刺痛的感觉瞬间沿着手臂传至全身。
舒小棠疼得想蜷缩起来,可身体却失去了控制权,她站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笔直。
司屿护在她身后,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抚道:“别怕,很快就好了。”
耳边的声音大概太温柔了,舒小棠忍不住红了脸,连手上的痛觉都下意识地屏蔽了。
在舒小棠走神的瞬间,两人手掌两侧的树干纹理开始悄悄地游走移位,像是一双翅膀,渐渐变大变长。如果细心观察,会发现那些游走的纹理间还夹着丝丝血色,随着纹理的游走攀升,那丝血色也随之聚集到树干的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