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她,温柔的他(18)

可这句话非但没有安慰到舒小棠,反而让她哭的更凶了,司屿茫然无措地站在旁边,脑海里努力回想之前他爸和他哥是怎么安慰人的?

他妈哭纯粹是想要慰问品,所以他爸只要给钱给礼物就行。

他嫂子哭……貌似只有一次,然后他哥勤勤恳恳地做了一年的‘仆人’。

那舒小棠哭是因为……谁能告诉他是为什么?昨晚大胆说喜欢他的人是她,现在哭个不停的还是她,司屿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拧着眉,抬起手臂僵硬地抚摸着舒小棠的头,语气尽量显得温和,“别哭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他不知道这个方法对不对,先试了再说。

他刚说完舒小棠很给面子地不哭了,她红着眼,抬头望着他,眼里满是委屈祈求,“我想要你。”

“……”司屿呼吸滞了一下,默默地抽回手,拉着舒小棠在沙发上坐下。

他想了想,一脸认真理智地说道:“首先,我是一个客观存在的活物,不存在要与不要,给与不给的商品价值。其次,你想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给予你的善良和尊重。”说话间司屿眼神诚恳地看着舒小棠,见她情绪没有起伏才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我是第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你喜欢,我可以理解,但这种喜欢跟另一种喜欢不一样,我希望你能明白两者的区别。”

这个解释是司屿昨晚想了一晚上得出来的,也是最合理最让他可以接受的解释。

舒小棠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她承认自己是贪恋他的好,可到底是哪种喜欢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从三年前遇到他的那一眼,她眼里心里就没再给任何人留位置。

那晚她拿刀子抵在他后背威胁他,其实心里真没想过要伤害他,就算他真打电话报警,那把刀子最终刺向的只能是她自己,永远不可能是他。

“如果我确信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呢”良久之后,舒小棠心情沉重的开了口。

司屿眉宇间的沟壑更深了,语气却依然保持着平和温沉,“你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但很抱歉,我没有回应你的义务。”

若非舒小棠了解他日常的性子,就凭这句冷漠无情的话,她都能立马翻脸反悔。

可舒小棠知道,他只是出于礼貌不想让她难堪,或者说是在给她台阶下。

想起以前在学校里很多女孩给他递情书的情形,舒小棠忽然释怀了,至少他没有彻底把她当空气,他待她终究跟那些女孩有一点点不一样,不是吗?

铁树开花还需要千万年磨练,她这才迈出第一步,有什么可气馁的!!

这么一想,舒小棠自己把自己给安慰开了,她挤掉最后一滴眼泪,直勾勾地看着司屿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有权利喜欢你,而且你不能阻止。”

“……”司屿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合理,可他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合理,最后在舒小棠的注视下,只好木然地点了点头。

舒小棠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意,在司屿看来那淡淡的笑容背后,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他很可能已经掉了进去!!!!

这一刻,司屿无比想念他的家人,因为每次面对舒小棠的时候,他都有一种无力招架的感觉,他现在迫切需要来自他人的指导。

舒小棠心情一好,连早饭都多吃了两块面包,她从窗户往外看到司屿在花丛间忙碌的身影,瞬间觉得一切都那么值得期待。

舒小棠闲着无聊的时候想去庭院里帮忙,但没动两下心口就疼得不行,她只好干坐在台阶上,哪怕什么也做不了,光看着他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谁让他就是这么好看呢?

大概是舒小棠的视线太过热切,司屿感觉浑身不自在,总是尽量背对着她,可即使看不到她,他依然没好到哪去,甚至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后来司屿实在受不住了,放下手里的工具,问舒小棠:“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做?”也不是嫌弃,就是觉得她这样做很浪费时间。

舒小棠理直气壮地回道:“碗洗了,垃圾丢了,地板吸尘了,除了看你,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事。”

“……”司屿又一次被堵得无言以对,关键是她身上有伤还不能让她做太重的活,无奈之下他只好道:“我昨天换下的衣服还没洗。”

“好的。”舒小棠兴奋一声进了屋,之前她主动说要帮他洗,可他偏不肯,说是不太合适,她知道他只是纯粹不喜欢别人碰他贴身衣物,现在可是他主动要求的!!!

最近天气凉爽,他换下来的衣服并不多,就一件T恤,薄外套,裤子,外加——平角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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