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际,邰伟已经点好了酒坐到了位置上,举目四顾,在大厅的灯光中,这个位置是个很好的死角,大多数人的视线会被吧台以及珠帘挡住,不引人关注。
正自思考,身边却已然坐下了一位身材丰腴,风韵犹存的美艳夫人。还没来得及诧异,美妇人却已用一种露骨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邰伟,简直是用眼神在将他拆吃入腹,一时间,邰伟被这样的视线弄得莫名其妙,如坐针毡。刚想开口,却听到耳边方木短促的指示:“不许说话。”刚想张嘴却被禁言的邰伟一时愕然,而就在这瞬间,美妇人却已用迅雷之势向邰伟压来,不停上下其手,甚至把邰伟的推拒当成了情趣。
而夜色外待命不知情况的邢局和故意别开脸不看那惨烈现场的方木却只听到一阵有一阵的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女人时隐时现的调笑声,疑似邰队的隐忍的呜咽声以及各种引人遐想的急促呼吸。一时,指挥室的众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卧槽,现场版啊这是?什么情况啊”大壮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收获了邢局的冷眼一枚
“战略吧……”夹杂在邢局的怒火以及大壮的没心没肺当中的小米,一边擦着汗,一边亚历山大的说着。
但有方木的前言在先,大家这时候除了等,也真的没办法。这几个大老爷们只能窝在埋伏的指挥室内,看着邢局突起的青筋,气氛诡异地等待着这出闹剧的结束,等着方木给出合理的解释。
半晌,听到方木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美妇人才算是意犹未尽,舔了舔水润的红唇,从随身的手包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眼波流转,顺手就把名片塞入了邰伟由于耳鬓厮磨中被妇人扯开的领口,之后,妇人扭着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而我们的邰大队长,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身体僵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借着玻璃橱的反影,方木看到了颇有些惨不忍睹的邰队,外套早就半褪,衬衫纽扣被解到第三颗,领口大开,诱人的锁骨清晰可见,依稀还能看见鲜红的唇膏印附于其上,原来端正系好的温莎结连同领带都被扯散,松松垮垮的搭在胸前,再配上邰队一脸的茫然无措,简直就是一副刚被蹂躏完的样子……
看到这些,方木不由得有些心虚,为了掩饰也为了提醒邰伟,他又再次低低的轻咳了几声。终于回过神的邰队,一把拉下垂在胸前的领带,摔在沙发上,对着方木愤怒地低吼道:“方木!你搞什么鬼!”
“不要激动,你现在看下刚才她给你的名片。”方木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揶揄,一本正经,认真诚恳的说着。
“名片?”想起被塞在自己领口的名片,邰伟脸色又是一黑,但也只能压着火气,伸手去拿。 “邀请卡?”拿到之后,借着夜色微弱的光线,邰伟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名片,拿在他手中的是一张夜色的VIP邀请卡,一张能够让他进入今天的拍卖的邀请卡。
“对,”方木举起身前的酒杯,象征性的啜了一口,为自己做着掩饰。“刚才的女人,盛装打扮,妆容妖娆却没有大家气质,一身名牌服饰,但手上没有戒指,与夜色最上层的圈子格格不入,始终一个人不停看着手机,而从半小时以前,她却将手机扔回可包里。我猜,应该是这里某位人物的情妇。”
“那又如何?”邰伟颇有些不耐的说道。
“看手机到扔手机,说明她本来不是一个人却被放了鸽子。而鉴于情妇这个身份的特殊性,这个放她鸽子的人极有可能是她的金主。而来这里需要带上情妇作女伴的必定不是单纯来第三层玩乐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今天拍卖会的参加者。”方木不紧不慢,带着笃定的语气说着。
“所以,情妇的身上会有邀请卡?”理清头绪的邰伟跟上了方木的思路,“并且金主肯定不会出现,只要情妇消失,那么这张卡到我手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是的,而与其他人的交谈中也证明我的推测,这女人是绿藤某位副局长的情妇,为了今天的拍卖会带来做女伴的,但是那位副市长好像出了点意外,今天来不了。打电话说让女人自己在夜色好好玩。”方木用极快的语速说着。
“好,但她为什么帮你?”邰伟问道,与此同时,他想到了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可能。
“我用副局长即将被双规的情报换了她的邀请卡,但是”方木瞟了一眼邰伟,接着说道,“她说她一肚子火,要找人灭火,然后才肯把邀请卡给我。所以,我和她约在吧台旁的卡座,以血腥玛丽为信物,交易邀请卡。”方木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邰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