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了然一笑,说道:“她以前也这样?”
“从小到大——都这样。”瓦尔基里哼哼道。
芙蕾雅不满地说道:“不许说我坏话。”
“遵命, 殿下。”瓦尔基里朝着芙蕾雅行了一礼。
芙蕾雅连忙道:“瓦尔基里, 别这样,我早就不是公主了。”
“不不不,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公主。”瓦尔基里握着芙蕾雅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芙蕾雅抽回手,哼哼两声, 严肃道:“好啦, 快告诉我, 现在的阿斯加德究竟是什么情形。”
她拉着瓦尔基里坐到沙发之上,而后自己与提姆并肩而坐。
瓦尔基里指着一旁的提姆,挑了挑眉毛,调侃道:“前男友也能旁听吗。”
芙蕾雅咳嗽两声, 摆手无所谓道:“我们把他赶走,他也有办法偷听。”
“现在的中庭人都这么厉害吗。”她背靠在沙发上,翘着腿, 哈哈笑道,“不过也没什么不能听的部分,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索尔有些懊恼地锤了两下桌子,说道:“海姆达尔呢,为什么不回应我们的呼唤?”
“很简单,因为海姆达尔也失踪了。”瓦尔基里单手托腮,笑道。
芙蕾雅表情变得极为古怪:“等等,你说——”
她又比划了一下,说道:“还有,彩虹桥也断了。”
这下洛基表情也变得难看无比,他眯着眼睛问道:“是谁干的?”
“霍德尔。”她稍稍坐正身子,看向芙蕾雅严肃道,“你知道的,自从巴德尔死后,阿斯加德的光明就越来越压不住黑暗。”
“对不起。”芙蕾雅喃喃道。
“你对不起什么?”瓦尔基里翻了个白眼。
洛基双手环胸,冷笑道:“你总不会因为喝酒把脑子都喝坏了吧。”
瓦尔基里冷笑道:“你难道说的是,芙蕾雅害死巴德尔那件事?拜托,我要是把这怪到芙蕾雅头上,才真的是喝酒喝坏脑子。”
瓦尔基里按着芙蕾雅的肩膀,严肃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别告诉你忘了真相。”
英灵殿之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当时被流放,存的就是替洛基顶罪的想法,所以芙蕾雅并不觉得,瓦尔基里这话,是为了责怪洛基。
她下意识将手按在腿上,提姆看出她的紧张,便握着她的手,看向她说道:“不如你们都说说看,自己知道的‘真相’是什么。”
她嗯了一声,看向瓦尔基里说道:“我帮助洛基的恶作剧,将巴德尔约到带有槲寄生的地方,然后他就被杀死了。”
“他是被谁杀死的?”瓦尔基里问道。
他是被谁杀死的?
芙蕾雅面上的表情凝滞住了,洛基也意识到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这么简单。
难怪,难怪他一直疑惑,为什么奥汀明明更喜欢芙蕾雅,却同意让她‘顶罪’。
他是知道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
洛基站在一旁,双手环胸面无表情说道:“我知道海拉想要光明死去,于是打开通往赫尔海姆的通道,间接导致他的死亡。”
“不完全是。”瓦尔基里抬起手指摇了摇,“当时的巴德尔和芙蕾雅,早就知道巴德尔会在什么时候,又在什么地点死去。”
“我知道吗?”芙蕾雅双手捧着脸,表情更是困惑。
提姆了解芙蕾雅,她的记性绝不会差到这种程度。
他脑子飞快转动着,看向她问道:“芙蕾雅,你确定你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吗?”
芙蕾雅还在思考,洛基跺着脚,咬牙切齿骂道:“该死的,我就知道!”
她左顾右盼,最后目光不自觉落在提姆身上。
洛基啧了一声,似乎对她不自觉的依赖感到十分不悦,冷笑道:“芙蕾雅,用你愚笨的脑子好好想想。”
提姆倒是有十足的耐心,他按着芙蕾雅的肩膀,他将她脸颊边上的金色长发撩到耳后,说道,
“你得仔细思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结束的。”
“你了解洛基,也与巴德尔是朋友,那么,你为什么会帮他欺骗巴德尔?”
是啊,她和巴德尔是好朋友,又知道洛基是什么德性,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况且,你的父亲母亲都喜欢你,也知道你们各自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任由你替洛基顶罪?”
因为爸爸妈妈更爱洛基?不,妈妈平等的爱着他们所有人,但父亲——要说偏心他,也是绝对不无可能的。
他们为什么会,剥夺她的魔力,又将她流放。
“我当时在瓦尔夫海姆处理一些事物,回来的时候芙蕾雅已经被赶到中庭,希芙说,根本没有任何审判,就直接定了罪。”索尔回想起当时的事情,生气道,“我去质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