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比她高上许多,此时能够彻底,把她露出的风景一览无余。
“喜欢吗?”
他舔舔嘴唇,又开始想着该如何品尝,他的苹果味小蛋糕。
他的手指顺着她锁骨的牙印之上,不疾不徐缓慢向下,紧紧贴着她皮肤的手指,让他能够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的幅度。
她依旧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且只要他拉下背后拉链,裙子边没法支撑,在她圆润小巧的肩膀之上。
他已经开始想象,到底能够看到什么样的美景了。
他望着她紧紧咬着下唇的雪白牙齿,停下动作。
他迫不及待,但同样极富耐心,这很矛盾,但也不算完全不能让人理解。
毕竟,越是留到最后的美食,吃到嘴的时候,才更让人开心,不是吗?
他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问道:“所以,是不喜欢吗?”
他抽回手,叹气道:“那就算了。”
他留给她一个背影,在心里数着数。
一,二,三——
“喜欢的。”她将额头贴在他的后背之上,头顶的黄金苹果又抵着他的脊背。
他的小蛋糕居然只忍了三秒,真是薄弱的意志力啊。
他回过头,继续坏心眼问道:“喜欢什么?”
她抬起头,眼睛微微睁得和巧克力圆球一样,她张张嘴半天没说出口,抬起手握成拳头锤在他的胸口,生气道:“反正不喜欢提姆。”
他笑着垂下头,在她耳边问道:“那你喜欢谁。”
他虽然很想用红罗宾逗她玩,但也知道这时候做得过分,以后收到的怒火也就更多。
还是要适可而止。
他露出委屈巴巴的音调,看向她问道:“芙蕾雅,你刚才明明说,只要我不生气,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喊停下的。”
芙蕾雅身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脖颈处,她别开脸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撒娇一样吐出一句:“我又没说停下,我只是说不喜欢你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她头顶的黄金苹果又一次抵在墙面之上,她仰着脸,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他的吻更为急促的,落在她的锁骨之上。
她含糊不清道:“提姆........”
“我在。”
他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下巴,在她吐出恼怒的言语之前,他堵住她的所有声音,让音符只能通过唇舌,传递到他的口中,而非耳中。
空旷的公寓之中,回荡着她支离破碎的呜咽声。
熔岩巧克力吗。
越是往里,便越是滚烫。
不,她的外表可不像是熔岩一样黑漆漆的。
蓝色的熔岩巧克力?那便是亚特兰蒂斯喷发的火山。
好吧,这样的比喻对海王来说并不礼貌,但他不会知道的。
不,她现在还是雪白的。
她大概是草莓大福吧,白里透红,软软糯糯的。
他的指尖按在她锁骨中央向下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打着转却不向下。
他又顺着两边锁骨向上,她痒得浑身泛起一阵战栗。
“提姆,难受。”
她身子往后缩去,但背后就是墙面,根本无处可逃,她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提姆,乞求他能好心放过自己。
提姆垂着眼眸,一只手按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他不轻不重让她张开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他的手指与手掌比她大上许多,能轻易将她柔软的手掌牢牢握住。
这让他的指尖,能够轻易触碰到她的手腕。
红罗宾送给她的手链,她没有再戴过。
他知道她不需要,也知道为什么她不再戴。
他又一次鼓起勇气,开口道:“芙蕾雅,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啦?”她搂着他的脖子,看向他笑吟吟说道,“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也最最最喜欢提姆了,想要和提姆一直在一起。”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忘了脑袋上的苹果,黄金苹果落在地面之上,发出与一般苹果无二的厚重声响。
声音不响,但在漆黑的夜里,却不免让提姆一阵心惊。
她说她喜欢他,他当然是相信的,但他依旧无法相信,他们的关系亲密到可以让一切谎言,都被无条件原谅。
他的脑海之中出现许多种的假设,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他们的关系,会像是掉落在地的黄金苹果一样,怦然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