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重要到不叫明秋去寻她,反倒他亲自前去。
宋衿禾沉入思索中,没注意到屏风后的人说是要出去寻她,却迟迟没有传出离开的脚步声。
而她身后的盛从渊不知察觉了什么,也逐渐挪动臂膀,迟疑犹豫地想要把手收回来。
正当盛从渊就要把手拿开之时。
宋衿禾灵光一闪,蓦地伸手一把抓住盛从渊的大掌。
她想到了!
肯定是因为……
啪的一声脆响——
茶杯碎裂,茶水溅出。
屏风前赫然出现的身影僵在原地,连带着唇角原本勾起的宠溺笑容也变得扭曲。
宋衿禾愕然瞪大双眼,抓着盛从渊的手不自觉收紧,像是要和他十指紧扣似的。
“你们在干什么!”宋宁一声怒斥。
宋衿禾吓得当即撒了手,连忙要从盛从渊怀里逃离。
脚下一个不留神,又绊到他的脚尖。
盛从渊落在近处的手臂下意识捞了她一把。
宋宁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人牵完手又搂了腰,眉心突突直跳。
“你……你们……衿禾……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点灯的寝屋笼罩着一片诡异压迫的氛围。
宋衿禾所有动作停下,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宋宁控制不住惊愕又气恼的呼吸,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着。
他本是猜到据明秋所言,宋衿禾前一刻还在帐子里和岑晓一起,后一刻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宋衿禾就算要去岑晓的帐子里,怎也是会吩咐明秋一声,亦或是让明秋跟着。
所以,她指定是在帐子里躲起来了。
这种游戏,宋骁和宋衿禾小时候常这样玩。
每次两个人躲起来,就想看他焦头烂额四处寻找。
宋宁偶尔也会配合着弟弟妹妹,假装真不知晓他们躲哪去了。
偶尔又会毫不留情直接将两人从犄角旮旯逮出来。
方才,宋宁就起了点玩心,打算陪宋衿禾玩玩。
现在好了。
玩出事了。
帐篷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三个人脸色各异。
哦不,是两个人。
只有宋衿禾和宋宁在面面相觑。
盛从渊则面无表情站在宋衿禾身后,好似被宋宁逮了个正着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宋宁微动的视线移向宋衿禾身后。
不看还好,一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宋宁咬牙切齿再度发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衿禾有些崩溃。
关于宋宁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上来。
要说是怎么回事,那就得牵扯到前几日她醉酒后做出的错事。
可要说那件错事,还得追溯到她身上离奇的遭遇。
再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若要说就是昨日,宋宁能当场气得背过气去。
但要说几个月前,似乎也完全没有好到哪去。
宋衿禾被盛从渊堵在角落逼迫她面对那件事时,她心头还未有多少真实感。
但此时被宋宁意外撞见,令她犹豫彷徨的决定好似就真真切切摆到了眼前。
宋衿禾抿着唇不说话,脑海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而她身后的盛从渊,只是默默地看了宋衿禾一眼,见她不说话,他便也绷住了唇角,一言不发。
宋宁视线来回在两人脸上扫过一周,简直快被这两个小年轻给气笑了。
他很快又看到宋衿禾手上拿着的一支羽毛。
几乎不用多问,他就已是能联想到,刚才桌上那一束栀子花,连带这根羽毛,都绝对不是郡主所赠。
无论如何,这事自不可能是盛从渊闲着没事来友好串门。
但关键是,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却没人开口向他解释。
宋宁气得呼吸不匀,极力平稳心境,深吸一口气后,又开口道:“一个个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今日不叫我看见,你们还打算瞒多久?这事是方是圆,你们是什么个情况,有什么不能说的?非得偷偷摸摸,搞得见不得人似的,再被发现,把人气个半死?!”
说到底,盛从渊并非拿不出手的黄毛小子。
相反,他实在太拿得出手了。
盛、宋两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这两人又年纪相仿各自未有婚配。
如若两人郎有情妾有意,要促成这么一桩婚事,岂不比喝水还简单。
可偏偏,是叫宋宁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撞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