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蹭, 并没有醒来。
因着盛从渊的忙碌,宋衿禾的解谜小玩意不得其解,连带着他们此前提及的作画一事也一直搁置了下来。
这些不怎能有太多时间与盛从渊相处的日子,让宋衿禾感到有些不适应。
实则,也并无多少日。
比起他们上半年那般,的确算不得太久没见。
那时,他们见过一次便有一两月不再见面。
更莫说在秋狝之后,他们即使定下了婚事也是三个月没再过面。
如今不过短短几日。
且她也不是完全见不着盛从渊,他们夜里甚至还睡在一起。
但宋衿禾却总是觉得有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落差感。
起初,宋衿禾还不知自己这样的情绪为何。
也压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只觉得这样的事说出去,无论如何都是会叫人觉得小题大做的。
直到这日。
盛从渊终是得闲了些许。
不仅在她晨间醒来睁眼的一瞬,还将她抱在怀里睡在她面前。
连带着两人陆续起身后,还一起用了早膳。
饭桌上,宋衿禾不由问:“你今日不忙吗?”
盛从渊筷子微顿,竟是没抬眼:“今日告假。”
“告假?什么假,可是有何事?”
宋衿禾没往别处想,还以为是他身子不适,亦或是有别的事要忙。
可这话问出后,盛从渊却并未立即回答。
他微微低头喝粥的侧颜显露几分不自然。
宋衿禾本就在盯着他看,自也一眼就捕捉到了。
她连忙凑上前,都忍不住上手了,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人拉向自己正对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盛从渊结实的臂膀刚被她的手掌触碰,就鼓起了紧绷的肌肉。
但他也没多反抗,以她的力道无法完全拉拽动他,他便自己转了身。
目光对上,盛从渊眸光颤动了一下。
黑眸里映着一脸担忧紧张看着他的女子模样。
宋衿禾微蹙着黛眉,目光也同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他还不回答,急性子来了脾气,好似要发怒。
嫣唇微张,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来。
盛从渊忽的倾身低头,直接吻住了那双明明不是在邀请他探入的双唇。
但他还是轻车熟路地探进了舌尖。
如今,他们已是亲吻过数次。
平日里,床榻上。
亦或是此时这般毫无防备的。
但盛从渊亲吻的方式与最初相比却并无太大的变化。
仍是急切又粗重。
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这种亲吻的方式吻得很深,但很快就会叫宋衿禾被吻得晕头转向喘不上气来。
她无意识地伸手推了推盛从渊,好似抗拒。
待她推过之后却没能推开时,她便反应了过来。
糟糕。
果不其然。
如此推搡,引得盛从渊顿时伸手将她抱紧,阻了她的退路,并更加贴向他。
这般姿势,让宋衿禾险些要在凳子上坐不稳了。
她心下一边暗斥盛从渊亲吻总是如此不分时辰场合,一边又有些抵不住要溺在这个深吻中。
不自觉前倾的动作令她当真要掉落之际。
屁股忽的被托住。
盛从渊臂膀一用力,一把将她抱起。
稍微分开些的唇边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
宋衿禾眼前一晃,再一睁眼,便被盛从渊抱到了身上。
“干什么呀你……”
简直是胡来!
宋衿禾作势要逃,却也只是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力道挠得人心痒痒。
盛从渊抱紧她,暂且放过了她的唇舌,微微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高出一截的宋衿禾。
他呼吸缓和一瞬,便把头贴进了她怀里,这才终是回答了她方才那个问题:“没出什么事,只是有些受不住了。”
宋衿禾闻声低头看了眼怀里黑乎乎的脑袋。
此时看不见盛从渊的神情,却能听出他嗓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分刚激烈亲吻过后的沙哑。
她问:“受不住什么?”
“受不住好些日子没法待在你身边,事情告一段落了,今日便告假了。”
宋衿禾心尖一跳,怔着眸子一时间没了声。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形容词。
粘人。
这是因着此时的盛从渊她才感受到了这个形容词。
但她这几日的这份心情,却是和他所言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她也是……
宋衿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像是害怕暴露这份令她羞赧的心事。
但吞咽的声音似是明显,引得盛从渊从她怀里抬起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