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还收着,就那么宝贝?”
既不是朋友了,对方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他还把那些破烂跟稀世珍品一样件件陈列保存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如此在乎!
难道是比她还要重要的人!
那他怎么不去娶那个人为妻!
又硬要缠着她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思绪,无法控制的情绪。
这都让宋衿禾在还未得真切的答案前,就已是像话本里的女主人公一般胡思乱想了起来。
越想,她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整个人几乎快把“气死我了”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盛从渊:“……”
原本将要回答的话语顿住。
盛从渊突然从自己低郁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静静看着宋衿禾脸上的神情变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
盛从渊有些许不确定,害怕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会错意了。
但心下又忍不住奢望渴求。
“小禾,你在生气吗?”
明知故问!
“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可气的,又不是我在收藏破烂!”
盛从渊正色道:“那些不是破烂,是我这些年四处淘得的有趣的小玩意,我每去到一个地方,都会在那购置些当地才有的特色玩物,很多是在京城不能瞧见,花大价钱也无法寻得的。”
他居然还敢反驳她!
“与我何干,我又没问,随便是什么,你爱收着就收着,反正也送不出去了!”
盛从渊不知何时放松了身姿,连筷子也放回了碗上。
盯着她看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
若是宋衿禾这时转头来与他对上一眼,便能瞧见这个一本正经解释的男人眸子里盛满了柔色,眼尾也不知何时攀上了几分笑意。
盛从渊语气故作惋惜道:“可是,她以前很喜欢的。”
谁要知晓那个人以前喜不喜欢!
宋衿禾赌气似的,像是为了掰回一城,故意说狠话气他:“但她现在不喜欢了!”
说是要气盛从渊,但明显更加生气的却是她自己。
那些东西看上去就是很有趣的样子,好些东西她连见都没见过,也好生喜欢。
那个人居然还敢不喜欢了,简直是不识好歹!
盛从渊却并未有被宋衿禾的话气到的样子,反倒还一脸平静道:“嗯,无妨,既是不喜欢了,我便再寻新的她喜欢的送给她就好。”
宋衿禾当即瞪大眼:“你还要寻新的送给她?!你们不是已经不是朋友了吗!”
“嗯,的确不是朋友了。”盛从渊身形微动,已是再次向她靠近。
眼看宋衿禾都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气炸了,盛从渊也不打算再逗弄她了。
正如他自己所言,她若不喜欢了,他便再寻新的玩意送给她。
有趣的,漂亮的,昂贵的,特别的。
怎样都好,只要是她想要,只要她愿意收下。
他们也的确不是朋友了。
总归那段关系那段过往,她也都已经不记得了。
他们有了现在,也将有长久的以后。
过去的事,不记得也无妨。
盛从渊伸手,轻轻牵住了宋衿禾早就攥紧了拳头的手。
他手指微动,一点点要将她的拳头掰开,想要与她十指相扣。
他薄唇翕动,正打算缓声告诉她:“因为,我们现在是……”
“谁要知道你们是什么!”宋衿禾忽的一下回过神来,怒斥着就一把甩开了盛从渊的手。
来不及了。
她已经气炸了。
不管是什么缘由,不管那个人是谁。
她当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是因为在乎盛从渊也好,是因为喜欢他也罢。
她可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生出过这么莫名其妙的情绪。
但现在,宋衿禾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愠色,抬手指着盛从渊,话不过脑就激动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过去的朋友,我也有啊!非常要好,非常亲密,对我非常重要!”
如此话语,似乎要将气氛再次凝滞起来。
也明显将盛从渊原本柔和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
他落空的手垂回膝盖上,不自觉缩紧。
目光沉沉地看着宋衿禾,神色晦暗不明。
宋衿禾见状有一瞬心慌,但又觉得自己算是扳回了一城。
气恼之时的话语该是最为伤人。
但宋衿禾此时没能思索更多,想也不想就继续道:“知晓我的小狗安安吧,正是因为我的那个朋友,他叫安安,因为我在乎他,所以才将我的小狗取名为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