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颜休见他这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和我说,又不丢人。”
洛弗因委屈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主动双臂攀上她的肩,献上渴求已久的唇。
唇齿纠缠间,两个人跌跌撞撞回到卧室,就当快要进入最火热的部分时,颜休却突然停下,把洛弗因搁置在上不来下不去的地方。
他难耐地拿脸去蹭她的手心,“你在干什么?”
她用另一只手摸索着拉开床头柜,从里面轻车就熟的找到避孕药,要吞服下去。
因为一直无子的关系,洛弗因一直被元老院的人找谈话,不孕不育的言论也在一直有流传,所以才有人一直对颜休再娶抱有幻想。
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拉住她就要放到嘴里的手,“不吃不行吗?”
颜休放下手,若有所思地看他,“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
“谁说的?”洛弗因的确不喜欢吵闹的小孩,但只要是和颜休生的,他就会喜欢,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我觉得还可以。”
她不言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就在洛弗因觉得她要同意的时候,颜休吞下了药片,“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你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吧。”或者,万不得已的时候……
“长大?你明明比我还小几个月?”
“嗯,那就别的地方再长长?”颜休故意开玩笑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胸?”
洛弗因刚要生气,颜休就按住用虎牙刺破了他的腺体,信息素注入夺走了最后的理智,陷入沉迷之中。
恍惚间,他被翻过身,两个人视线相交的时候,洛弗因看出她和无法自拔的自己不同,依旧清醒理智,这让他感到一丝悲凉,这就是alpha和omega的区别。
在即将被抛到最高点的时候,他张口咬住了兴风作浪人的肩膀,带着怨气与不满,恨不得将牙齿刺破他的血肉,又舍不得真的如此,只能长时间不松口。
颜休知道他心里不满任他泄愤,他只留下牙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洛弗因还是心软,讨好的试图舔去齿痕。
她叹了口气,还有些凉的唇,落在他的额头。
在被标记后半昏半醒的时间里,洛弗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他像在沙漠中迷失的人,在苦苦寻找水源,只不过不知前方的究竟真的是绿洲还是海市蜃楼。
下意识地呼唤出陛下,于是感到身边的人身子一僵,周围的空气明显温度降低了几分。
颜休似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在洛弗因的心中,究竟还是那位逝去的女王。
他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只是单纯的标记无法得到满足,洛弗因不明白颜休为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他难过。
过去五年都是靠抑制剂度过,他的信息素有一些紊乱,刚刚压下的热度,过了一会儿又起,虽然不如刚刚猛烈,但依旧难熬。
洛弗因那脸去蹭颜休的手心,每次这么撒娇,颜休就会特别好说话,“……嗯,想要……”
他暗示地小幅度扭动腰,明明她说过,只要说出来,她就能满足,可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颜休反应却更加冷淡。
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后从药箱中翻出营养剂和抑制剂,托起他的头,“来,喝下去。”
抑制剂苦涩熟悉的气味,他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为什么标记他的alpha就在这里,还要靠它度过情热期。
“我不喝。”洛弗因抬手打翻玻璃小药瓶,摔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破碎的声响,只留下浅红色的水痕。
可是颜休却没有生气,但执拗地又取过来一瓶,端到他面前,什么也不说,只要不喝就一直举着。
就算是此时的洛弗因,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你在不高兴什么?明明有好的方法,你为什么不做?”
“是不是你外面有人了?嫌弃我了?”情热期的omega无法思考,他看到自己肚子上生慕夏时留下的疤,很丑很碍眼,自己用手使劲地抓,甚至伸出血痕,思维一路朝最偏激的方向跑去。
“……不是。”颜休赶紧拦住他自虐的手,“洛弗因,你现在不清醒。”
她很少直呼他的名字,洛弗因心里咯噔一下,又是那样的眼神,迷乱的只有他,她永远清醒,游离在外。
“我不清醒!”说完这几个字,洛弗因的眼泪就自己流了下来,“就你理智!你不就是仗着我……肆意践踏,任意妄为,永远都要听你的…… ”
他红着眼眶,明明高大威严的人,却此时看起来无比脆弱,让颜休的心更加感觉到疼。
她伸手拂去他的眼泪,即使室内一片黑暗,依然透亮如水晶。
“对不起,不要哭好不好。”颜休眼里都是怜惜与心疼,她也不想这样,“我错了……可是如果我们一错再错,等你明天情热期度过的时候,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