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那种放松的表情消失了,研究似的看了我一会,“好。”
我浑然不知这句话给之后的自己挖了什么坑,但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尽可能地抱住他,让他愈发肆无忌惮地把我搞得又痛又爽。
出着太阳又下着雨的中午,在我流的水把自己下身连同床单一并搞得一片狼藉后,他终于也到了。他大半重量压在我身上,阴茎抵着生殖腔的腔口一点不漏地射在里面。
他射精的时间很长量也很大,我肚子涨得受不了,凄惨地哀求他拿出去一点,他当做没听到,一边亲我的脸颊,一边堵在入口的地方把精液全都灌注进去,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结。
成结这种事情适应以后那种痛苦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被填满的充实感。
我是属于他的,光是想到这一点我就很难不对这种野兽般的野蛮行径产生迷恋。
拥抱了很久很久,他疲软下来的性器还插在里面,我蜷缩在他的怀里,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小哥,我想回雨村了。”
这一趟出来我清醒得太久了,我想回到那个有山有水的梦里,那里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尔虞我诈,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我和他的家。
他没有说话,不过我知道他有好好地把我的每一句话听进去——倘若我再年轻一点,我会执着地向他要一个回应,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就够了。
一个月不到经历了两次完整的发情期,我太累太困,但我还是强撑着把那个缠绕了我很久的念头说给他听,“回去以前,陪我回一趟家吧。”
年轻时我渴望做出一番成就,后来我也确实干成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距离长辈们的期盼实在过于遥远。我自知愧对我的父母朋友却从来不曾后悔过。
那么多过客在我的生命里来了又去,他们注定无法陪我到最后,而我唯独不希望这样一个人对我感到失望。
他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个尾声就完结了
第十章
“标记了?”
“嗯。”
待我处理完生意上的那点尾巴,回福建的前一天,我如约带闷油瓶回了趟家。
进门后我爸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我俩,搞得我怀疑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
我看闷油瓶,闷油瓶也一脸无辜加茫然,最后是我妈帮我解答了疑惑。
“你爸前几天从孤山路那边经过,想进去跟你打个招呼。”
我妈告诉我,几天前我手机一直关机,我爸因为联系不上我去铺子找过我一回,找没找着他没说,不过回来的时候表情非常精彩。
回想起那个时候我在干嘛,我摸摸鼻子,决定假装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中国人大都是含蓄的,像我爸我妈这种老一辈知识分子更是脸皮薄,我在外人兄弟面前再口无遮拦,回了家也不至于跟我妈讨论自己的性生活。
晚饭很丰盛,有鸡有鱼还有虾,我爸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个帮着打下手的。
作为我爸的儿子,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谁知我爸并不看我,目光直直地落在旁边的闷油瓶身上。
“小张,能麻烦你过来一下吗?”
“好。”
闷油瓶捏捏我的肩膀示意我别动,自己则是站起来跟我爸进了厨房。
客厅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电视机里在放没营养的晚间连续剧,隔着一堵墙,厨房里隐约传来抽油烟机和炒菜发出的动静。
很普通也很日常的场景,过去的几十年里我见过不下千百回。
我妈慢悠悠地从果盘里挑干果吃,举手投足间很有老干部的那种派头,敌不动她不动,我知道她这是在给我留时间自己坦白招供。
“妈,我和小哥这趟回杭州是为了领证。”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想想我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妈闻言瞅着我瞧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眼神里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我以为你们一五年就把这件事办了。”
“去年我和小哥还不是这种关系。”我耐着心跟她解释。
“那是什么关系?你做农副产品投资合伙人的兄弟?还是你们那一行工作上的同事?”
我妈短短几句话把我噎得不行,我算是知道我时不时把我爸胡子气歪的天分是遗传的谁了。
“那你们现在算是定下来了?”我妈吃够了干果,拿起茶杯漱口。
我看向厨房的方向,“嗯。”证领了,承诺也给了,除非他又忘了我,不然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把我和他分开。
我妈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很担心?担心你爸会为难他?还是担心我们不接受?”
“……也没有。”她今天说话明显带情绪,我不是很想跟她对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