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掉了八厘米身高让克莱恩看伦纳德的动作顿时被迫带了点仰视，这点变化让他不是很自在，下意识拉开了点距离。
金磅铮然弹起，翻滚几圈后落回掌心，克莱恩看了眼结果：“进去吧。”
“不怕里面就是那个高位存在，直接把你聚合了？”
“是也没办法啊……这种情况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总比直接被抓走了强。”
三分半后，两人站在了黑荆棘安保公司大门前。
灰眸深邃，发际线较高的邓恩·史密斯正要出去，看到克莱恩回来了，点点头：“吩咐过的内容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记住了，克莱恩有什么想不起来的东西我会提醒他的。”伦纳德把手搭到克莱恩肩头，“尤其是红茶和咖啡免费——”
克莱恩把这个见缝插针揶揄自己的家伙推开：“还有绝对不能开查尼斯门，不管发生了什么。”
邓恩点点头，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递给伦纳德：“把这些东西送到弗莱办公室吧，队长的交接工作也该开始了。”
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舍不得这里的同伴们，又因为即将与未婚妻一起工作而十分期待。
只是古板惯了，那一点甜蜜深深藏在眼底，却也足以让那张严肃的脸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两人顿时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为什么出个幻境都能吃到队长的狗粮！
伦纳德出去送东西的时候意味不明地用那沓文件拍了拍克莱恩的脑袋，而后者绷着廷根时期腼腆青涩的人设乖巧让了一步，默默准备秋后算账。
咚，咚咚，咚！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克莱恩抓着一本《女士审美》杂志，看着那扇被敲得震天响的大门。
砰！砰砰砰！
再恐怖的事情，经历过一次，也会好的多。
吱呀——
沉重的大门缓缓展开，熟悉的脏布偶从里面爬了出来，努力展示出手里的纸条。
那上面却不是复杂的竖瞳符号，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明明没有见过却莫名熟悉的内容：
“福生玄黄天尊……”
第2章
三.
刺耳的警铃在二楼休息室响起，队友们冲下来的时候，那布偶已经和记忆中一样被拖回去了。
克莱恩按流程接受检查，满心疑惑。
刚才那段内容，很可能是某位隐秘的尊名。应该属于罗赛尔文，但书写习惯却和那位大帝并不相同。
说起来别人都不认识罗赛尔文……最好还是别暴露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是……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熟悉？
看到罗赛尔文纸条这件事太过疑惑，以至于查尼斯门怎么开的都没什么好关注的了。
或者，伦纳德身上那个老爷爷提示的高位者，就是这位福生玄黄天尊？
虽然作为序列6已经不用和上次一样担心了，但克莱恩还是规规矩矩地背出了当时自己担忧的话。
没人知道随便打破这幻像原本的进程会带来什么。
而伦纳德做出的改变也只是抢在洛耀之前表达了留下来的意愿，并让科恩黎去继续保证报警有人受理，又找了个借口让洛耀去查档案。
“在红手套里智商还是提了一些嘛。”克莱恩看着把人都支走的伦纳德，笑着调侃了一句：“老爷爷真没给外援？”
“我智商得看用在什么人的事情上。”
伦纳德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
克莱恩想接一句“比如我吗”，又觉得这里没第三个人打岔，话扔出去接不住就很尴尬
伦纳德也没等人回自己，语速略快地问了下一句：“和上次出的问题有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都是幻境外在的不确定因素，这样的问题也只能把人支开了内部问。
虽然这是黑夜教堂地底……
不过这种幻境应该没强到连女神都能影响吧。
“两次都给我看了一张纸……但纸上的内容不一样。”
克莱恩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一半。
“上次是一个竖瞳图案，这次是不认识的一些符号，有些像罗赛尔文……要画出来给你看吗？”
伦纳德看着他，沉默了一会。
克莱恩快速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有逻辑错漏的地方，然后理不直气也壮地看了回去。
但伦纳德最后只是提醒了一句：“别一口气画完。”
“好。”
那字是竖着写的，克莱恩也就假装不知道，似乎真的不认识那上面的内容，别扭地模仿笔记一个字一个字地横着画了出来。
四段都是福生玄黄开头，因此相当于写了四遍“福生玄”，克莱恩抖手烧掉这张纸，又别扭地写起了“黄天尊、黄上帝……”
就在他终于写完，开始担心“不眠者”序列的伦纳德能不能记住的同时，这位诗人同学点点头，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段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