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安保全都聚过来,围观这一场闹剧。
手微微颤抖着,气愤,难堪交织,阙姗口不择言,“他帅啊,他年轻,他肯为了染红发。”
“许颐清你敢吗?”
温书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也觉得她做得过了,她抓了抓阙姗的手,“姗姗,少说点。”
揉了揉眉心,许颐清扯了扯唇角笑笑,压低嗓音淡淡道:“我不敢,你是想离婚,那就离吧。”
他转身迈开长腿便往外走,手臂受伤,浸湿了衬衫,血沿着手背往下流,一大串一大串滴落,在冷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温书推阙姗,“你真不去追?姗姗,你刚刚真的过分了。”
她拿出手机拨号120。
于浩洋脸被打肿了,在旁边疼得龇牙咧嘴,还笑嘻嘻地对阙姗开口,“离婚跟我啊,小甜心。”
刚打过他的手掌还泛红,疼得木了。
阙姗在原地呆了会儿,最后才跑着也跟了出去。
室内的残局,温书找人来收拾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收到阙姗和许颐清的消息,每天在家急得不行,生怕他们真离婚了。
撸花花,撸得花花毛掉了不少,沾沙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盛京延拿粘毛器在旁边粘毛,看她连连叹气的模样,走过来他搂她进自己怀里。
“这么愁,结婚那天怎么办?”
温书抓他衣袖,衬衫布料很软,她无意识地揉皱又展平,一直叹气。
往沙发上一靠,盛京延一手捞过笔电,单手敲键盘。
叹了会气,温书忍不住开口了,“那天酒吧的事,姗姗确实过分了。”
敲键盘的手没停,盛京延微低头,轻“嗯?”了声。
捏住花花的爪子,温书靠他肩上,“明明都互相喜欢,要真离婚了,太可惜了。”
小猫踩在腿上,温书声音闷闷的,她盯着他喉结上那尾痣,“你怎么不说话呀?”
“就留我一个人担心,许颐清不是你朋友啊。”温书伸手摇他肩,晃他,闹他。
“嗯。”盛京延敷衍应了声,他拿起水杯喝了口,转而又在捣鼓自己的物理模型。
“你怎么这么敷衍?”温书气鼓鼓的,猫毛沾手上,痒得她吹了吹。
“许颐清明明也有错,他在结婚前不告诉阙姗这件事,任谁也很难接受吧。”
“姗姗如果要离婚,我也只能支持她了,你到时候千万不能和我对着干,听到没?”温书趴他剪头,捏他耳骨。
敲下回车键,盛京延撩了撩眼眸,瞳仁深黑,情绪很淡地“嗯”了声。
“哑巴,只会这一句啊?”温书赌气,转过身去,真不想理他了。
唇角微翘,盛京延笑笑,他伸手去捉她手腕,低低道:“想我说什么?”
“刚下单了新的粘毛器。”
“哦。”温书冷漠答。
下巴磕在她肩窝,盛京延贴她耳边,嗓音低哑,略磁,“许颐清不是那样的人。”
“他只要决定和别人在一起,就是真的放下。”
“不然以为,国外那九年他是在干嘛啊。”他挑了挑眉,神色微微冷倦,衬衫纽扣解了一颗,手背的肌肤冷白,那道疤上新纹了一块纹身。
西语Mi libro,我的书。
细细的一圈,缩在手腕,像一条荆棘缠绕着蝴蝶,可这是守护着那蝴蝶的蔓,而非枷锁。
“干嘛?”温书这才肯偏头,淡淡看他。
盛京延一指勾她下巴,轻轻吻她唇角,“他在国外拿年薪百万刀的工资,追他的女人能排到加州,他都没答应过。”
“他像玩别人感情的人吗?”
愣怔了下,温书摇头,“许医生不像。”
“所以,担心什么?他和阙姗结婚,他是认真的。”没那么容易放弃。
“那?”温书还想说些什么,“可他们没消息啊,万一真的冲动……”
大手顺揽过她的腰,手臂擦过她大腿内侧,往上,顺势抱她坐自己腿上,盛京延低头吻她,看着她清亮的杏眼勾了勾唇角,轻笑,“好好准备当你的新娘就行。”手指抚过她耳边的发丝,吻在他耳骨,“其他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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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七,婚礼。
婚车从西竹公馆开出去,路过半个城市,十几辆限量豪车满载鲜花开往南城公寓。
驶进小区,周围看热闹的人围满了小区门口。
和煦春风吹拂,阳光正好,温书穿着洁白的婚纱盘起头发由温冷妙牵着往外走,一路上有人撒花,花瓣雨纷纷而落。
婚纱摇曳着裙摆,碎钻闪闪发光,新娘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走到门口,听见敲门声,门一开,温书一眼看见穿着黑西装身姿挺拔修长的男人,面容英俊而清冷,喉骨往下是白色衬衫黑色领带,胸口的蓝宝石胸针上镶了一块掺金的刺绣,绣有新郎盛京延字样,和她的新娘温书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