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剔透漂亮,鲸鱼形状吊坠,在灯光下闪烁流光,配着银色链表显得格外精致高贵。
修长指骨挑起那条项链,盛京延亲手帮她戴上。
温书惊愕,“这是?”
“这是那条展放在奥赛博物馆里的深海之吻?”
“太贵了,我不能带。”温书撩起头发想把项链取了。
盛京延抬手压住她手腕,“我的公主配得上最好的。”
“戴着。”
眼睫轻颤,温书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她看见那蓝色的宝石缀进了自己的锁骨弯里,衬着白皙的皮肤,闪烁流光,如流动的蓝色琥珀。
“我这么戴着,万一弄丢了怎么办?”温书还是不放心。
“丢了就丢了。”
盛京延压着他手腕,衣服布料蹭着她手肘内侧,他们相靠极近,感受到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温书呼吸有点不稳,“那怎么行,这是你辛辛苦苦挣的钱。”
勾唇笑笑,盛京延散漫道,“丢了钱我还能挣。”
“可是如果你不喜欢,”他唇角轻压下来,手背的蝴蝶纹身缠着道疤痕,漆黑的桃花眼眼底散落如星子般深情,他说,“它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如果你不喜欢,深海之吻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心跳怦然,握着他手,感受到那缱绻深情,悸动,心尖几近发颤,点了点头,温书弯唇笑着回,“好,我先收下。”
盛京延伸手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带了点痞气地笑,“昂,就得这样。”
“戴上这项链,把今晚所有人都给我比下去,公主。”
心脏狂跳,他太撩人,让人心动,温书有点害羞,笑回,“哪儿有那么夸张。”
看她害羞,盛京延又想逗她,大手拦住她腰抱她坐自己大腿上,他一手盖着她小腹,一手摩挲过她脸颊,“哪儿夸张了?”
“我看看,是这儿吗?”长指摩挲,骨节轻硌着腰,呼吸温热,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温书头皮发麻,声音不自觉地变了,“不是……”
喉咙干涩,温书还想说点什么,脑子却有一刹那的空白,直到一声,“二哥!”
“——咔”门开了。
沈逸和赵奕僵硬地立在门口,门边走过的徐恒飞看见屋内场景,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温书连忙拍开盛京延的手,脸瞬间红完了,手忙脚乱地去伸进裙子去系拉链。
盛京延就仰靠着椅背,下颌带起弧度,喉结滚动,他掀开衣服挡着她露腰的部分,好整以暇地看她慌乱,唇角上扬,一直在笑。
沈逸看到这场面,连忙把门拉上,带赵奕和徐恒飞走,一边走还一边卧槽,“二哥真猛。”
“谁见过他之前对哪个女人这样啊,这样不安分我靠,你看刚刚二爷那表情,像个男狐狸精。”
“真绝了,我的天,原来二哥只对温书之外的女人过敏,刚刚不是我们都快三垒了吧,我靠。”
“还叫温书呢,改口叫嫂子吧。”
“嗯,下次见就喊嫂子。”
……
他们走远了,温书脸还红得逼人,像有毒的红苹果,裙子侧边拉链开了,她伸手摸后背半天没摸到,看见盛京延还在那儿闷声笑,就打他手背,嗔怪,“还笑,不帮我系上。”
解的时候倒挺快的。
膝盖收紧,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抱,盛京延一手捞起她长发,手指往下,哑笑了声,手掌贴上她肌肤,嗓音夹着坏,“是这儿吗?”
脸红透了,温书咬着唇角,骂他,“禽兽。”
“客人在外面,快点,帮我系好。”
项链冰在锁骨弯,温书一直维持着那个不舒服的姿势弯腰。
盛京延也就没跟她闹了,系好,顺过她长发,披散在后腰,他搂着她,低头轻吻了下她锁骨,连带着项链,冰凉而温热,
“好了,公主。”
—
那夜,别墅里很热闹。盛京延惯是个大方的,买了烧烤架让人送食材过来,基围虾,阳澄湖的螃蟹,冷切牛肉各种昂贵食材都让人弄烧烤架上一阵乱烤。
在别墅露台上,酒柜里的酒也随他们开,一群人喝得尽兴,吹牛吹得又天花乱坠。还请了乐队一直在旁边演奏,一方露台上篝火星点,温暖的烧烤架燃着红融融的炭火,将初春夜晚的寒凉都驱散了很多。
阙姗和许颐清在旁边喝着红酒听乐队演唱,盛蔚就缩沙发上,短裙外裹了层毛毯,抱着手机看春晚。
路过的沈逸看见都在笑,“蔚姐,不来喝一杯,这是真老了啊,窝这儿看春晚。”
盛蔚把毛毯往上挪了挪,看着手机里那已经不怎么搞笑的春晚小品,忽然心上没来由地难过了会。
徐少翊现在应该在家吃团圆饭吧,他家亲戚众多,家里也称得上有名望,估计这会儿已经在给他介绍配得上的门当户对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