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韩子高不好意思,接过内官递上的武弁冠,笑说:“昨晚的事竟记不起了,辛苦天使,我这酒量不见长,还越喝越差了,昨晚我没出丑吧!”
“没有,右军吐完就睡了。”内官笑道。
回到右军府,韩子高刚进房间,秦如意埋怨:“将军又和圣上促膝长谈一晚,也不派人传个消息,害得属下苦等一晚都没睡好。”
第19章 只怕将军折了腰
“什么促膝长谈,连圣上的面都没见到,圣上赐宴嘉德殿,左等右等不来,圣上爽约,害我一个人在嘉德殿自斟自饮,结果喝醉了,就在宫里睡了一晚。”韩子高捶了捶腰道:“我的老天,这腰又酸又痛。”
秦如意问:“您喝的是花酒吗?腰痛?”
“胡说什么呢?你见过将军我什么时候喝过花酒,更不要说在宫里,秽乱宫庭可是死罪,不要命了。”韩子高坐在床边,脱去公服和靴袜。
“将军的泽衣换了啊,是圣上的吗?”秦如意眨眼问。
“多嘴,我怎么知道,我已经很久不侍候圣上了。”韩子高说着扭了扭腰。
“将军躺床上去,属下给您揉一揉吧!”秦如意把衣服挂起来。
韩子高趴在床上,享受着如意的按揉,如意揉着揉着,靠近嗅了嗅,问:“将军,您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不是您常用的都兰香。”
“是吗?”韩子高闻了闻手臂,是有股奇特的香味,道:“应该是香熏的味道,中使说把我的公服熏了香。我跟你说,今早可是吓死我了,做了一晚的春梦,早上醒来发现泽衣换了,以为出了大丑,还好中使说只是吐脏了衣服。”
秦如意笑说:“做了一晚的春梦?将军您可真行!梦娘漂不漂亮?”
“迷迷糊糊的,看不清脸,身材好像还行,这梦跟真的一样,醒来腰酸背疼、大汗淋漓,累死我了,比跟兰陵王干架还累。”韩子高闭着眼道。
“哈哈哈,将军还是赶快成家吧,就不频繁做春梦了,属下也不用老洗裤子。”秦如意大笑。
“你小子想着偷懒,罚你天天洗裤子。”韩子高道。
“属下辛苦点应该的,只怕将军折了腰。”秦如意说。
“瞧你这嘴贫的,有多少天没打你了,是皮痒又想挨揍了吧!”
“唉哟!将军您真打啊!疼!疼啊!饶了我吧,属下再不说了……”
政事堂内只留下王奕和陆琼,长秋卿领着宫人正在向陈蒨汇报。
“将军阳具甚伟,与婢子一夜缠绵,到早上方才睡去,若选为驸马,必与长公主夫妻和谐、子孙成行。”宫人道。
长秋卿笑说:“臣恭贺陛下,陛下可以放心了。”
陈蒨笑了笑,看来是自已想多了,本应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
“右军没有发觉什么吧?”陈蒨问。
“将军应该以为是在做梦,没有怀疑。”长秋卿道。
“辛苦你们了。”陈蒨点了点头,命长秋卿赏赐宫人许多帛钱,并嘱咐知情者皆要守口如瓶,宫人再三叩拜,连声谢恩。
等他们走后,陈蒨越想越气,脑子里全是“一夜缠绵”的情景,那人表面上一本正经,原来颠鸾倒凤会得很呢,听说他在周国跟个妓坊花魁走得很近,若不是跟那狐狸精有染,那狐狸精会那么帮他?在自已面前装的一往情深的样子,原来也是水性杨花,是个女人就上。
“可恶!”陈蒨一拍桌子,把陆琼和王奕都吓了一跳。
第20章 陛下好难侍候
“可恶!”陈蒨一拍桌子,把陆琼和王奕都吓了一跳。
“陛下怎么了?”王奕问道。
陈蒨自觉失态:“没什么,传召下一个要奏事的官员吧!”
脯时,韩子高来到政事堂,听说殿内没有大臣议事,直接就跨步进殿,嘴里嚷嚷:“陛下昨日害臣苦等,臣都喝醉了,吐得不省人事。”
陆琼道:“子高贤弟今日神采奕奕啊!”
“伯玉兄此话差矣,我哪日不是神采奕奕?”韩子高说着走到铜镜前,凑近看了几眼,说:“不过你还别说,今日是觉得格外神清气爽、四体通畅。”
“是五体通畅吧!”陆琼随口道,王奕咳了两声。
“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伯玉兄的嘴里说出来,土别三日,今日刮目相看,佩服佩服。”韩子高拱了拱手。
陈蒨冷哼一声,把手中奏书往桌上一摔,翻了个白眼。
韩子高只当他是在气自已喝醉了,走到陈蒨身边拉着他的手道:“陛下别生气了,臣昨日真没喝几杯,不知怎么就醉了,臣下次再不贪杯了。”
陈蒨甩开他的手,坐到饭桌前,招手示意传膳。
“对了,臣还没有谢陛下封赏呢!”韩子高跪地叩拜三次,见陈蒨还是没有好脸色,只得干笑着坐到陈蒨对面。